蘇綰不過是隨口一問轉移話題罷了,聽戚瑤這麼一說也不再在乎,倒是戚瑤一時髦起問道:“傳聞你回京也好些天了,如何都不出門啊?當初你悄悄的走了,害我難過了好些天呢。”
提起這個,戚瑤麵色俄然黯然了一下,而後道:“便是鎮守西南的李將軍次子。”
“東西不好你可不準走。”因著乾係好,故戚瑤並未矯情。“對了,我記得下月便是你的生辰呢。”
聞言,蘇綰心猛的一跳,卻也曉得這事不是本身該過問的,遂道:“夫人本日如何不在?我還想去給她存候呢。”
按理說,訂婚以後便要忙著繡嫁衣,等閒不得出門。她剛纔也是健忘了,纔會說出如許的話來。
如果清怡郡王歸京,到時候鎮守西南的不恰是李將軍麼?戚瑤作為兒媳婦,自是留在那兒的。何時回京可沒有定命,難怪戚瑤這般愁悶了。
蘇綰眸子子一轉,笑得更歡了:“你放心,添妝的時候我必然會給你留些好東西的。”自從領受了林氏的嫁奩,她現在可不缺好東西。再者公主常常收到天子皇後的犒賞,連帶著也有她的份。不過,禦賜的東西可不敢拿出來送人。
當初蘇綰離京的時候,因為走得急,又心胸有怨,恐怕在彆人麵前表示了出來,乾脆分開的時候誰都不說。何況,她這一分開,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回來,說了也不過是徒增傷感。
她握了蘇綰的手,道:“我不好隨便出門,你如果想來找我,儘管過來便是,不怕特地下甚麼帖子。我們之間,不必講究那些。”
戚瑤按按眉心,道:“好吧,是我說錯話了,本不該如許問的。”頓了頓,又俄然道:“哥哥此次回來,應當也要訂婚了。”
戚瑤隻當她是安撫本身,便並未放在心上。她家雖是將門,但父親哥哥都不會將這些事奉告她。蘇綰還是在山上那兩年,聽無崖子跟徒弟提起過,下山以後又聽了些動靜,這才曉得。
時隔多年,蘇綰再次進入戚府,卻隻覺物是人非。固然府中的景色並未如何竄改,但是下人好些都變了,特彆是徐氏跟戚瑤身邊的貼身丫環,好些個都因為年紀大了放出去了。
戚瑤曉得蘇綰在學醫,於這些東西上非常精通,也不矯情,讓丫環收了,才笑眯眯道:“曉得你那兒這些東西好,本想著去你那兒要些來,可巧你就送來了,倒不必我特地打發人去了。”
可蘇綰離她近,自是清楚的看到了她臉上的神采,不由得有些奇特:“姐姐是不對勁這門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