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鬨了一陣,戚瑤這才整了整衣衫,嚴厲的看著蘇綰,當真道:“綰兒,我隻要這一個哥哥,你必然要好好對他。”自家阿誰傻哥哥,怕是對蘇綰極其上心了,她倒不是怕蘇綰會成心傷害他,但偶然候偶然,才更傷人。
話說回來,蘇策那小子實在還是不錯的,隻是自家跟蘇家有了齟齬,多年不來往。如若不然,還真不失為一門好親。
遠嫁到底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如果同在都城,就算不能每天見麵,但是出門應酬總會能碰到的。如果遠嫁,還不知何年何月能夠見麵呢,故戚瑤常常想起此事,就感覺不是很高興。
本日到蘇府一看,才覺出這位公主的不凡來。教養甚麼的且不說了,單看府中下人井井有條,並未有人因蘇綰喪母便輕視於她,秦氏心中便是對勁的。蘇綰到底是她獨一的女兒留下的血脈,自是比平常人靠近幾分,公主身份高貴,能如許對待蘇綰也是不易了。
她也算是從藐視著蘇綰長大的,對這孩子的操行也算體味。畢竟能被清泰先生收為弟子,可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蘇綰雖說出京了四年,其間能夠少學了好些東西,但終歸是孝道。更可貴的是,她跟戚瑤乾係好,又是在本身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人又知禮,天然差不到哪兒去。
顏汐笑著道:“綰兒事母至孝,我跟侯爺都歡樂得緊,天然不會虐待於她的。”
論家室,本身不比幼年喪母的蘇綰好麼?公主雖是蘇綰後孃,但到底隔著一層,哪及得上本身,父母俱在,祖父是當朝首輔,大伯二伯又都在戶部吏部擔負要職,本身父親也好歹是個從二品官,都城首屈一指的清貴名流。論端方,本身有宮中出來的嬤嬤教誨,端方禮數又哪是離京幾年隻知在廟裡清修的蘇綰比得上的?論人脈,她這些年可沒少跟著母親出門應酬,自是瞭解了好些個閨秀令媛。雖說她暮年並不將這些放在眼裡,但是顛末嬤嬤的悉心教誨,現在的她可不會再做出那些讓人不鎮靜的事情來。
蘇綰正色:“我會的。”
雖說因著蘇綰之事,使得秦氏心生膈應,但到底還是心疼蘇綰,在她生辰那天還是親身來了。方氏李氏都是跟著去的,隻張氏說身子不利落,這喜慶的日子彆衝撞了,便不跟著同去,又留了林問筠在家侍疾。
戚瑤笑眯眯道:“好啊,到時候我必掃榻相迎。”說著,又俄然收起笑容,哀怨的看著蘇綰道:“之前你還叫我姐姐呢,今後就輪到我叫你嫂子了,想想就不感覺這是一件高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