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近幾年醫術愈髮長進,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事,她實在不該在她麵前暴露這般不自傲的神態來。
蘇綰眉頭緊皺,彷彿沒聽到她的話。
青黛不愛學醫,常日裡也隻是打打動手,偶爾幫幫手,故雖從小在莫岫身邊長大,但於醫術一道,卻並不精通,略懂外相罷了。
青黛也甚為憂心,不放心之下,又將隨身的醫箱翻找了一番,見銀針跟解毒丸甚麼的都在,頓時放了心。
男人躊躇了一下,才漸漸吐出幾個字:“蘇策蘇公子。”
轉念一想,頓時又苦了臉。他還是想想本身歸去能夠要受甚麼懲罰更合適吧?隻但願那幾十個板子能打得略微輕一點。
蘇綰本沒往內心去,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直接上前拽著青衣男人的手臂,神情衝動:“你說的蘇策是誰?”
邊關應是有藥材的,就算到時候要現配解藥,也能夠製出來。大不了她到時候手腳敏捷點,多幫手就是了。
蘇綰想了想,還是隔著簾子問坐在車轅上的青衣男人:“我哥哥傷得如何樣了?”
聽蘇綰如許一說,她也有些不美意義,口中道:“奴婢學藝不精,隻怕會給蜜斯添費事。”
料知那受傷的人身份分歧凡響,不然不會讓人正視得還讓人特地來請毒醫幫手。麵前的男人一身疲態,應是日夜兼程趕路累出來的。
青衣男人差點嚇得從車上滾下去,難怪蘇綰聽到他提及蘇策的名字時會那麼失態,原來另有這層乾係在內裡。
纖長的手指彈開飄落在書上的竹葉,蘇綰抬眸,見那男人隻是低著頭,並未直視她,彎唇而笑:“徒弟不在。”
畢竟他來請的是神醫,固然邊關到處都是男人,但神醫總歸是成了親的。但是蘇綰一個未結婚的令媛蜜斯,如何能去那麼亂的處所?
身受重傷……受重傷……重傷……
這幾個字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向在她腦海中迴旋,繞得她頭疼。
蘇綰歪著頭看他,潔白清澈的雙眸充滿了不解:“你找徒弟有事?”
青黛不美意義的笑了:“奴婢也隻是擔憂罷了。”
麵前站著一個身著青衫雙目充滿紅絲鬍子拉碴的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錯愕,又很快反應過來,彎身一禮:“敢問這位女人,神醫可在此處?”
蘇綰隻覺本身的腦袋像是被甚麼重物砸中了普通,腦筋空得短長。
隻是,如果蘇老太太曉得,必定又要懲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