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來到這裡，她反而甚麼都說不出來了。那些糟心的事情，她並不想讓母親曉得。

“放心。”戚瑤信誓旦旦的包管。“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繡鳳被她哭得心傷，又不知該如何安撫她，隻能用空出的那隻手重拍著她後背，無聲安撫。

固然對戚麟這類威脅的說法嗤之以鼻，但她還是但願蘇綰能跟她一起去的。故勸說的時候也是非常上心。

蘇綰正在躊躇，林亦辰已經將話接了疇昔：“表妹現在已經大了，出門總歸不太便利，更何況是騎馬？你如果想騎馬，不若我陪你去？”

很久，她才直起家子，看著墓碑上的字，想起林氏昔日的音容笑容，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雪垂垂地小了，繡鳳謹慎的撐著傘，為蘇綰遮著頭上飄來的雪花。蘇綰裹著一件大紅色的繡花大氅，站在林氏墳前。她微微俯身，拂去墓碑上的雪花，聲音輕得彷彿能隨風散去：“母親，綰兒來看你了。”

戚麟回道：“剛好有事出了城，轉頭就讓瑤瑤將帖子送到林府去。”

林亦辰沉默了下來，戚麟將戚瑤搬了出來，他也不能那麼不識相的禁止人家兩個小女人自去玩。隻是蘇綰到底是本身表妹，蘇策現在又不在，他總歸要護著一二的。“到時候戚女人也要去？”

“我哥哥說他回來的時候碰到你們了，你這時候出城做甚麼？”戚瑤問道。“我可不信你這時候來林府是沒啟事的。”

輕風掀捲起她的衣角，那一抹紅色在漫天的素色中顯得尤其耀目，像是烏黑的宣紙上俄然渲出一朵鮮豔的紅梅。

蘇綰臉一紅，不平氣的辯白道：“我哪有那麼矮？不對，踏雪如何能夠會長那麼快…”

戚麟哭笑不得，卻不得不承認蘇綰這句話實在威脅到了點子上。戚瑤熟諳蘇綰這麼多年，早把蘇綰當親生妹子疼著，常日裡護得不可。如果蘇綰在戚瑤麵前說上那麼一句，那享福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