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甚,目光盯著銀枝手上的瓷瓶,厲聲問道:“不是說解藥送來了嗎?”
陳媽媽見蘇老太太神采和緩了,心中也鬆了口氣,道:“是跟這一遝紙一起送來的。”謹慎的瞅了瞅蘇老太太的神采,見她沒有生機的跡象,這才接著道:“除體味藥,另有一張藥方。因府中無人識藥,青鸞到內裡的藥房去拿藥了。”
似是一盆水澆至頭頂,蘇梧一刹時沉著了下來,問道:“她為何還沒回來?”這都已經第五天了。
太醫長眉抖了抖,低頭恭聲道:“這三枚藥丸都有同一味味道濃厚的藥材,藥味混合,聞起來味道也極其類似,老臣實在辯白不出來。”
“它就是在嫌棄我…”戚瑤斬釘截鐵的道。“這匹馬我不要了…”
蘇綰睨她一眼:“都這麼久沒見了,我天然要跟踏雪好好交換一番,不然它發脾氣尥蹶子將我摔下來如何辦?”
“這是如何了?”他問了一句,又朝著床邊而去,一眾宮女丫環都讓開了位置。蘇梧看顏汐仍舊安穩的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微隆的腹部,神采安靜,麵色紅潤,呼吸安穩,看起來與凡人無異,偏就是醒不了。
陳媽媽低著頭,掩住眼中的神采,輕聲安撫道:“蜜斯平日也是孝敬的,今晨還特地派人送體味藥來呢。”
戚瑤委曲了悲忿了,撲倒蘇綰懷中尋求安撫:“嗚嗚嗚,我被嫌棄了。”
蘇梧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這才道:“本日早朝皇上俄然宣佈了一件事,說是駙馬今後都冊封。”
蘇梧也是曉得這件事的,也不如何在乎:“她早說了要抄書百遍為母親祈福的。”
蘇梧到了香宜堂,便見屋子裡圍了一圈丫環,最中間的是公主的另一個貼身公主銀枝,她此時手中正拿著一個乳紅色的瓷瓶,眉頭舒展。
蘇梧聽她話說得嚴峻,頓時皺了眉,道:“此事兒子自是曉得如何措置,母親就不必插手了。”
“看來,隻能等她本身回來了。”蘇梧沉默凝神很久,才輕聲一歎。“公主現在可有何傷害?”
“啟事你不是很清楚麼?”蘇老太太冷哼一聲。“你也該去把人接回來了,老是待在彆人家中也不便利。”
蘇老太太看他一副對付的模樣,心中瞭然,怒意卻更甚。重重一拍桌子,她怒道:“哪有女人家耐久住在孃家的?難不成還要老婆子我親身去接她?如果不肯意回來,那就永久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