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貴早得了信兒在家等著,帶著戚廷嶽這些人就進了山。眼看著就是歉收的時候,山上的兔子,倒是越來越多。有戚廷嶽在一旁鎮著,郭大貴也有底氣多了。彆的不說,如何找兔子窩,如何堵兔子窩,如何不驚擾了植物,教起來頭頭是道。
周昏黃讓青黛收了,抓了把花生果子,送了那奶媽媽出門。臨出門時,奶媽媽還轉頭又說道,“我們哥兒說,他的情意大蜜斯放在內心就行,奴婢這時候來天氣也黑,路上也冇旁人瞧見。”
戚廷嶽帶的人,到了郭家,天然是引發村裡一陣騷動。來個把外人都是希奇事,莫說來了這麼些細弱男人,不過看著都是官兵打扮,誰也冇敢瞎嚷嚷。
青黛瞧著周昏黃想心機,就想著說措推讓她解懷,“女人,傳聞這幾日五太太帶三蜜斯出了好幾趟門,怕是在相看人家呢。”
背麵紫蘇就進得房來,用羅帕包了手,拿起桌上那根周翠銀留下的金包銀鳳頭釵,“這麼個醜東西女人定然是不想要的吧?您不是說在喜日子頭幾天選個時候購置桌酒菜賞了這陣子做衣裳的下人們,不若就拿這個醜東西去兌了銀子購置吧,免得留著女人看著礙眼。”
“哦,”周昏黃呐呐點頭,“朦胗也到了相看的年紀了。”朦胗本年都十二了,相看也不是頓時就有合適的,相看好了還要換貼過禮,十五歲過了就能出嫁了。
唉,周昏黃致了聲謝,也不曉得說甚麼好。這弟弟也不靠近,他能仗義執言周昏黃內心就記取了,何況這些銀子。清哥兒的月例銀子多少又有哪些平常支出,她這做姐姐的再清楚不過了。
“我們哥兒說大蜜斯出嫁,他進內院多有不便,就讓奴婢送些銀兩來給女人添妝。我們哥兒說,願大蜜斯和姑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那奶媽媽叩首後奉上一包銀子,五兩一錠,一共四錠。
青黛噗哧笑出聲來,內心卻附和的很。周昏黃哭笑不得,“得得,由了你吧,如果不敷,你再管青黛要銀子補助去。就你這張嘴,將來嫁了誰才架得住你。”
庶女在嫡母部下,端的不會是太承平平的。如果吳氏成心,朦朠順從的話,那到頭來還是朦朠本身虧損。
紫蘇倒是不怕調侃,自管把包著鳳頭釵的帕子拿了交給鬱金去辦這事兒,還不忘叮嚀一句,“兌了錢記得把帕子扔了,可不準帶返來給我。”
前頭最難的戚廷嶽都一一抗了過來,到最後,兩位年紀大些的大人天然不美意義鬆怠了。再說,去田壟上一看,就曉得本年軍田收益必然比往年好上很多,現在不過乎就是日日去田壟看看,防備一下蟲害,數著日子等收割了。兩位大人可都是等著秋收完了統計一下就上表請功,以是戚廷嶽也不擔憂這拜托被兩人給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