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茶裡有毒!” 素雪早已被李諍的怒意嚇得淚流不止,聲音都變了調。
周大夫雖大哥體邁,但行動倒是敏捷非常,在李錦然內心默數了第一百個數字時,就見周大夫小跑著來了。他半點不敢怠慢李諍的交代,謹慎翼翼地查抄了幾次茶壺裡的藥包,方纔肯定的說道:“老爺,這茶壺裡並非丫環口中所說的毒藥,隻不過是平常的安神藥罷了。”
李諍不解的問道:“一個丫環做錯事,跟你有甚麼乾係?”
李諍已年過四十,宦海疆場混跡二十餘年,也曾見過未達目標不擇手腕的伎倆,他又見一個小小的丫環膽敢冒著傷害提及茶裡有毒,必定不會是空穴來風,他想要抓住這一條線漸漸展開來摸索,看看到底誰在背後拆台。他有他的考量,現在他官至一品大臣,府上的風吹草動都有能夠讓外人大做文章。但看了眼滿眼迷惑的周大夫,隻覺家醜不成外談,衝他揮了揮手,那周大夫也是個會看人眼色的人,退了下去。
二夫人朝李諍走過來,微微欠了欠身子,帶著歉意說道:“老爺,錯都在我,你要罰就罰我便是。”
不待素雪把話說完,二夫人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淚,姿勢極儘和順,而後轉過身對李諍說道:“老爺,你要罰就罰我吧。”
李諍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素雪,峻厲的說道:“雖是曲解一場,也難逃懲罰。就去浣衣房乾五個月的苦工,每個月的人為減一半。有定見冇有?”
李錦然這才抬開端,見李諍已是完整信賴了二夫人所言,也不再多說甚麼,隻點了點頭,答了句是。
“猖獗!”李諍氣急,手拍的紅木桌子震天響,站在最前麵的幾個丫環頓時嚇得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就連半擁著李斑斕的二夫人神采也微微有些丟臉。
這周大夫自從李諍當了大將軍以後,就長年伴隨在李諍擺佈,不管是天下奇毒還是貴重藥草,可謂無一不識,無一不知,是以深得李諍的信賴。現現在找他最合適不過,李諍點了點頭,順手指了個靠近門邊上的丫環,那丫環倒是機警的很,立即向周大夫的居處跑了去。
然這四個字一出,讓統統在場的人都麵色變得凝重起來。就連那些看戲的丫環也都低著頭,像是恐怕被人抖落出來她們也參與此中這件事。李錦然神情也是一愣,二夫人給這丫環的藥天然不會是毒藥,這個丫環現在卻說茶裡有毒,莫非是不知情?
素雪彎著腰走上前,將茶壺蓋翻開,呈給李諍看,李諍見了那包粉末當即青筋肉跳,氣得眼紅,問道:“是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