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然聽著這番話頓時感覺像是聞聲了笑話,一腳將她踹倒在地,用力過猛,她一個踉蹌,後腦勺磕在了石壁上,鮮血往外溢位,她連擦都不擦,再次爬到李錦然麵前,朝她磕著頭,噗通噗通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不一會兒腦門上已是紅腫一片,再無昔日雍容華貴儀態萬千的李府主母之姿,嚎啕大哭起來:“我錯了,錦然我真的錯了,我隻想好好的活下去,我甚麼都不要了,甚麼也不求了。你放過我,我帶著老爺跟承歡遠走他鄉,再也不返來了好不好?”
“你說甚麼?”周敏和驚詫。
“按大慶律法,通敵叛國者,其罪當誅!明日中午,我會在法場送你跟他最後一程。”說完這句話,李錦然轉過身走出了牢房。
李錦然越說越衝動,想起當年本身是如何啞忍著周敏和一步步的壓迫,眼睜睜的看著在乎的人不得不分開。她覺得不爭不搶,安循分分地做一個寒微的小人物,就能躲開她的打壓。她曾假想隻要本身證明李府的產業她冇有半點沉淪,她就會放過本身,她也曾試圖用家人這兩個字去打動她,覺得她是故意的,誰曉得她的心竟然還不如一塊石頭。不但冇有被她捂熱,反而用最鋒利的棱角將她傷的體無完膚。那是她的二孃,是除了母親以外,與她相處時候最長的女人,多少次想與她化兵戈為財寶,成果呢,成果隻要本身略微示好,她便一次次的對本身痛下殺手。
“我選承歡和她的孩子。”周敏和癱倒在地,愣愣地的望著李錦然,不再做多餘的辯白。
“錦然,說到底我們還是一家人……”周敏和雙手抓住衣裙,儘力保持平靜,手卻一向不斷的顫抖,見此景李錦然勾了勾唇。
“夠了!我冇有那樣的父親。”她嘲笑著,看周敏和在牆角驚嚇不已,拳頭不由緊握了三分,儘力停歇內心的彭湃,方纔安靜地說道:“李承歡與她腹中的孩子,你與李諍的性命,二者選一。”她將腰間的玉佩解下,拿到周敏和的麵前晃了晃:“現在的李府不比當年,李承歡帶著腹中孩子來我這尋求庇護,她讓我拿著這玉佩來向你存候。”
周敏和渾身一震,本來還存有希冀的光芒現在暗淡下來,兩手不斷來回搓著,額上汗珠比先前更多了,順著臉頰往下滑落,她風俗性的想拿帕子去擦,卻瞥見李錦然看向她的眼神竟是帶著濃濃的仇恨,如許的眼神令她後背一涼。
“周敏和!”她大喝一聲,嚇得周敏和一個顫抖,連瞧都不敢瞧她一眼。“誰害我顛沛流浪,有家歸不得。誰三番五次對我下毒手,若不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奇妙躲開你的戰略,你覺得我還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