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天雪,一杯可貴,中間順手便拿出十幾壇,不是在明擺著奉告本尊,銀衣公子便是萬梅山莊的仆人?你埋冇身份好久,為何本日奉告本尊?”
跟著最後一聲停頓,另一道紅色的身影呈現在山崖上。
“龍首崖五日之約,夜尊主公然守時,分毫不差!”
說得俗氣點,這個銀衣公子,是個有錢人。
“本尊最討厭油腔滑調的男人,你若再敢出言不遜,本尊怕忍不住割了你的舌頭。”
銀衣公子揚眉,哈哈一笑,“與夜女人瞭解晚了些,或許不久的將來,我會為你咀嚼到那一絲苦澀。”
千秋眼神傲然中含著挑釁睨向他,“你方纔說狂人偶然,既然是狂人,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山頭對著大海狂算甚麼狂人?頂多算是個吹破天的怯懦鬼,傳聞明天山下嘉會,你銀衣公子這個世人眼中的拯救神君敢不敢放棄公理俠士的名聲,去鬨市裡狂上一回?”
他說得放縱,言語之時已經顧自將一罈酒開封,一泓婢女醉人的美酒從酒罈中飛出,成一條弧線落入他口中。隨後,他將酒罈揮到了千秋麵前。
酒罈拋落山顛,被山下的波浪沖走。
等候甚麼?等候看她出醜嗎?
好端端的美女人偏要做出怨婦的姿勢。
千秋冷酷地輕哼一聲,“你膽量倒是不小,前次本尊放你一馬,此次你竟敢主動奉上門來,你就不怕本尊將你剁碎了喂狗?”
“好好好,當個被女人養著的小白臉恰是我平生夙願!”
阿墨我就囉嗦到這裡了,撤!)
南風離眼中劃過一絲猜疑,“他”明天……彷彿有些不一樣了…釙…
千秋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可真夠厚臉皮的,可他那話又讓她不由莞爾。
千秋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啐道:“去你的人家!”
這小我倒是坦白得很,若真有這麼一小我能無所顧忌地與他相處,就像他說的,不問身家,不問名姓,隻為塵凡中有一個知己,實在也不錯。
飲罷無憂天寒雪,一絲苦澀一絲情。
立即將麵紗拂起一角,酒線入口,滴滴順著殷紅的嘴唇從微揚的下巴滑落,構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美景。
(比來兩天收到很多月票,高興啊,這兩天欠了兩更,放假三天我會儘量補上的。
“你若身無分文時,也不必淪落去賣酒,我養你。”
手中一把銀骨扇一下下很規律地在掌心敲打著。
“傲世天門中人,小到一個看家護院,大到七罡三十二煞,都是百裡挑一的通透妙人,想必論起風雅見聞,夜尊主與本技藝底下的人比起來是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