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采一白,一把推開了沈念初喊道:“來人,大蜜斯操行不端,目無長輩,膽小妄為,先是暗害胞妹,現在還想手刃親爹,如此暴虐之人豈能容她?還不將她給我綁了交給大理寺,本宮這就進宮請旨為念秋和相爺討回公道!”
慕容氏甩了袖子嗬叱道:“好了!李嬤嬤你先退下!”而後轉頭看向沈念初:“大蜜斯,李嬤嬤年紀大了,說話有些不知輕重本宮自會怒斥她。本宮本日來,為的卻不是這樁事情。”
那李嬤嬤早就恨毒了沈念初,聽聞慕容氏要將沈念初扭送官府,臉上的褶子喜的抖了三抖,擼起袖子伸出乾巴巴一雙利爪就要來抓沈念初。
李嬤嬤一抓之下撲了個空,頓時氣的神采發青,一雙老眼裡射出暴虐的光芒,隻聽她冷著聲音道:“大蜜斯這話還是跟大理寺丞說去!郡主賢德仁厚是人儘皆知的事情,信賴斷不會因為您的一兩句話而偏聽旁信的!”
沈念初又如何能趁了她的情意呢?
她當時動手冇個輕重,將渣爹摔了個健壯,如果扭傷了腿倒是也不無能夠,不過這類事情渣爹真的美意義往外說嗎?
沈念初見她竟然忍了,心中一陣暗爽,想那原主被她坑害了十幾年,也該叫她曉得這世上也是有公理在的。麵上卻用心假裝懵懂無知的道:“哦?不曉得母親本日來,為的是甚麼事情?”
說著竟像是真情透露般,紅了眼圈。
纖細白嫩的手指去撩本身脖子上的傷痕:“您瞧若初這傷,吊頸冇要了我的命,卻從半空裡摔下來,連爬起來都是困難,如何又有力量去推父親呢……”
說著便惡狠狠的朝沈念初的頭髮抓過來,眼看著便要將沈念初抓在手心,隻聽她嗷的一聲慘叫,肥胖的身子抬頭朝後倒去。
沈念初不知她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乾脆直接否定:“母親此言差矣,我好端端為甚麼要推倒父親呢?”
卻見沈念初後退了一步,氣定神閒的道:“我有冇有推沈念秋下水之事尚無定論,推倒爹爹的事情也是口說無憑,母親大人這般急著將念初科罪,不怕人說您心機暴虐,妒忌成性,容不得丈夫前妻的的後代嗎?”
慕容氏冷哼一聲,拔高了聲線道:“不曉得相爺的傷,大蜜斯要作何解釋?”
也是,就她犯下的這些罪惡,就算不判個斬首放逐。
這不孝不義的名聲傳出去,她和太子的婚約也是完整冇戲了。
隻聽慕容氏嗬叱道:“本宮曉得大蜜斯一貫喜好我和念秋,但相爺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即使有些言語上的牴觸,可你如何能脫手推他呢!大夫說那傷勢冇有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床的!你如何能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