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香推歸去:“倒另有一事相求,請大人替我傳個信兒,隻說如香求見皇後孃娘。”
“你且記取你本日答允這話。”
“甚麼人?鬼鬼祟祟的,逮你見娘娘去!”
侍衛聽著,仍遲疑躊躇,這如香夫人當然得聖心,可畢竟不是天子之妻,後宮之主。
“主子不懂事,你這底下人更不懂事,既領命了,快去快回方是事理,這般磨蹭,想來是要躲懶,你要躲懶,尋個偏僻處自歇歇也就罷了,如安在景仁宮前,平白生出些是非懷疑?!”
內侍笑道:“機警,機警,雜家隻照實話回了娘娘,你如果個有福分的,金銀犒賞倒是不難。”
“公公,您道我慌不慌?那但是個妖精狐狸似的人物,若真讓她見著陛下,豈不是更讓娘娘添堵受氣,我如何願應她,不過是權宜計罷……“
內侍深看他一眼:“想不到,你倒是有忠心,隻是你這忠心,實是錯想,錯用,想我們娘娘最是仁慈刻薄,又與如香夫人有姐妹舊誼,你摧辱夫人,到底也摧辱了娘娘臉麵,若夫人起個抱怨,娘娘為大師平和,指不定會罰你一罰。”
“不是陛下?夫人如有急事,向陛下請去豈不更便宜?”
“如香與陛下是君臣之彆,男女之分,深夜冒然相議,不免又多生些口舌是非,相互潔淨,最好。”
如香發笑道:“您這大人倒會說頑話,我是自言自語,又哪來的本事教誨您。”又奉上銀錢一袋:
內侍眯眼笑去了,果然一五一十稟了皇後。
侍衛笑道:“公私有所不知,鄙人並非諸位娘娘宮裡人,倒是東南小角門子看管的侍衛,今兒受那如香夫人所托,捎個求見的口信,這才夜裡趕來衝犯。”
內侍聽後,不免嘲笑:
侍衛哪敢接,推讓再三:
“受命?哪宮的主子這般不懂事,大早晨驅你來叨擾娘娘?”內侍尖聲細氣隧道:
又替她牽馬拿鞭:“您又何必上馬來?也少些折騰。”
“那裡就言得上‘謝’字的,是職責分內,夫人折煞我等也。”
皇後孃娘纔是頂頭上的端莊主子,他明曉得這兩人素不睦,還要趕去通傳,豈不獲咎?可如果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