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鴻蒙除開,人轉世的頭一處便是那孟婆莊,生宿世皆不能影象,一驚墮地,原這些都是哄人話。”
“那少年人,是陳國五皇子,陳陸離。”
“我先前對此事不屑,也不是平空的,而是我自小的經曆。”
“我一麵是光榮你那番大磨難,好歹有個救你的人,一麵又感喟又憤恨,隻恨救你的不是自個。”
她吞吐了半晌,終是咬牙脫口,可那聲兒比夜闌蟲鳴還輕:
顧昭和愈發好笑,倒將先前惶恐不安寧散去了許些:
“這話倒不錯,可我不但是曉得,還曉得那陳陸離脾氣乖張,好逸惡勞的表皮下,倒是極樸重,極有俠肝義膽的真君子。”
顧昭和心頭一暖。
顧昭和點點頭,強笑道:
這般一想,她哪還能氣他,因而隻帶了幾分羞,輕道:
“你這不發一言的,我倒慌了,但凡是你內心想的,好歹說一說,冇得教我提心吊膽。”
她輕感喟,眉間似愁雲輕鎖:
公子洛緊凝著她:“他那般救你,你也未曾對他上心過?”
公子洛輕道:“難怪你道那五皇子是個好的,原是他幾次相救你。”
顧昭和輕勸她:
顧昭和又麵熱如火燒:
冬青也是一樣的。
隻是心頭多了分空落。
這‘情’字,豈是我待你好,你便能待我好的……這有緣無緣,兩情相許,又豈是我又恩於你,你便對我上心的。
若他們將她視為那魑魅魍魎,妖妖怪怪,該怎生好?
“是我自個都感覺太荒唐,太非常了,如果隨口便提起,指不定你們還覺得我著魔了,尋幾個羽士和尚又作法事又唸佛的,你們不問,我這輩子都不肯開口的。”
“我猜,你又是往哪處瞎想了?”
他輕道:“我是遣人探了,可你擺佈通共幾小我,暫冇有刺探皇子的本領,你是嶽國公主,他是陳國皇子,又是天南地北,八竿子打不著邊兒的乾係……”
不知羞。
公子洛不免利誘:
幾人聽她如此說,想著該是異聞奇談了,便都凝神靜氣,聽她說道。
顧昭和輕道,又向著公子洛:“你該曉得的。”
“想我與你初見那光陰,你還對情……愛不屑得很,現在倒是大變了樣,可不是自個打自個的嘴巴子。”
她凝著燭影搖紅,歎道:
“須得這般想,心頭方纔好受些。”
他也是有過尷尬的,不然眼裡不會又涼又痛,他沉凝了半晌:
顧昭和又羞有慌,當下梨斑白雪似的麵上,頃刻燃了榴花欲然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