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玉容,並采璿五兒兩個,簇擁著顧昭和上了轎。
“我現在此舉,也是要你們放心,誰動你們,便是動我似的,我必讓他們墜入萬丈深淵,不得好死。”
冬青玉容都垂眉低眼,隻當冇見著。
顧昭和順著他的話,細看扇柄,見上頭光滑潔清,不免笑道:
“公主好利的目光,此扇是前朝外邦進上的貢品,做工倒不消多說,您瞧瞧這琺琅柄。”
除了珍珠碧玉,金鳳出雲各色步搖,另有柄象牙絲編織菊蝶圖琺琅柄宮扇,倒是出彩。
又見顧昭和麪前竟是涼透了茶,忙又趕著賠罪:
采璿和五兒,內心頭雖覺訝異,可此人多眼雜的地兒,也不好問,規端方矩,沉默不語。
“奴婢心頭,利落得很,那太子,也是堂堂男兒,仁義禮教,半點也不知,竟想些毀我們女子明淨的下三濫招數,奴婢是恨透了他……”
顧昭和見著兩個丫頭子的眼,都是崇拜得很,像是已把她看作那受香火,能保佑人的神佛菩薩。
五兒也緩緩輕道:
雖有衣服隔著,冇釀甚麼大錯,可冬青想著,便又是氣,又是恨,玉容姐姐,那般明淨潔清的女子,那些個賊人,也妄圖糟蹋。
“公主最是個千伶百俐的人,我是見多了她的招數,現在常常見著,還在稱奇,也不知啊,她這腦瓜子怎發展的,竟有這般多層出不窮的把戲。”
伴計愈發獻殷勤:
玉容姐姐有工夫,她一人逃去,不難的,可不謙讓她們享福,這才留著,一向護著她們,無法是寡不敵眾,被鐵鏈捆了,又被下了那軟骨散。
“公主若喜好,不如帶上,也是這扇子的福分了。”
冬青又狠聲道:
“姐姐說的那裡話,您隻將這些都帶了去,轉頭小的們差了人拿錢,也是一樣的。”
他正要收茶盞換了,忽見中間的坐,僅餘茶碟,茶杯子卻不知了去處,不由得訝然道:
這珍寶閣的伴計倒精挑細選了好一番,這才呈上許些頭麵金飾。
待他們算清了帳,冬青便開了便條:
珍寶閣本就是眾寶堆積之所,能被邀上座的人,更是貴不成言。
“包上罷。”
“論說這琺琅,色采多,都雅,可最是嬌貴易碎,輕易磕碰的,本宮細觀,見上頭,一道劃痕也無,又是前朝的老物件,便知你未誇大言辭,倒真是寶貝可貴了。”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麵色卻越來越丟臉,是想著了那日被擄到知春樓去的景象。
不由得點頭笑:“想來本日都吃了蜜,嘴好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