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皆醒,又過了一日,清光透過窗紙,讓一室生輝。
“四皇弟早該曉得,她毋需多此這一舉。”
“莽撞!”
昨日,他一派的兩個官員,一個戶部,一個吏部,又被查出貪汙秉公之罪,正抄家呢。
“確是煩人得很,是以我找尋了些費事,讓他也焦頭爛額幾日。”
“再不準那般嚇我了,也怪我,冇有好生照顧你。”
顧昭和點點頭:
“您這幾日是不曉得,公子將奴婢們活計都搶儘了,餵飯喂藥擦臉,皆是他的功績,您病幾日,奴婢們反倒好閒了幾日。”
“還是我來。”
陳斯年疑過是顧昭和手筆,可派人查探,尚且昏倒不醒,料定了不是她。
君洛見她乖順,一來二去,倒也氣消了。
顧昭和卻瞧見他眼底血絲:
顧昭和心疼他,想把被子往他身上搭。
“我曉得你在氣我,不珍惜自個,再不敢了。”
再出去,竟親身端了漱口洗麵器具,要親力親為,顧昭和臉大紅:
誰知她略略一動,君洛立馬警省地睜眼,見著她醒了,又驚又喜又有些怒。
“您隻藉著探病的幌子,劈麵一問,不就好了?您也順帶旁敲側擊,瞧瞧她都曉得了甚麼,若她曉得多了,對您有秘聞,轉頭再籌議著,儘早除了那公主。”
顧昭和理了理鬢髮,果見著采璿又來催請。
“自是有的,他此次算計你,冇害著冬青玉容幾個,自個部下反遭了殃,他遣了幾次人,來探你口風,傳聞你病了,又疑你是藉端稱病,又差了幾個太醫來,方消停了幾日。”
顧昭和正乾脆話,卻說不下去了。
君洛點了點頭,輕笑:
君洛瞧著她重新染了赤色的唇,不免沉淪那柔嫩之感,有些可惜。
“瞧你這模樣,竟是我昏了多久,你也守了多久,你怎的也不歇歇,不過是傷寒,將養著就好,我若一輩子不醒,你……”
另一幕僚出了主張:
幕僚清客也甚是不解,隻躊躇道:
“想來那知春樓老鴇死,是她下的手,隻是本宮不解,她何故將老鴇屍身,往四皇弟府上丟?”
如果她不尊敬,不但要丟命,也給公主添煩,忙赧然道:
顧昭和這一倒,整三四日,方悠悠醒轉。
“或是想提示四皇子,那老鴇,是您的人?”
“如香夫人傳了話,正巧說她醒轉了,本宮便登門瞧瞧,是個甚麼氣象。”
隻覺他的行動似吹麵楊柳風,輕柔極了,一點一點地,又詳確,顧昭和愈發麪熱,又覺他眼神過分熾熱,忙睜眼,要搶了那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