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嘲笑道,“許媚兒,你現在給我說實話,還不算晚,客歲三四月間,楊思琪是不是生了一場大病?”
楊思琪急道,“吳嬤嬤,你甚麼腦筋,我清楚得的就是--”
“是,王妃。”安瑋拿過清單,帶了兩個丫環出去處事不提。
吳嬤嬤戰戰兢兢上前,“回、回王妃,是奴婢。”
趙雪翎微有些不安,雖說她是問心無愧,可王妃拿她和許媚兒這麼一比,倒彷彿她是誠懇哭窮一樣,老是不太好。
“我要問的就是賬上的事,”木紫槿拿過此中一本賬冊翻開,指著此中一處折角的處所,“客歲三月和四月,接連兩筆五千兩的花項,卻未寫明用處及經手人,這兩筆銀兩做甚麼用了?”
許媚兒盜汗如雨下,“王妃,不、不是如許的,妾身、妾身……”天啦,如何辦,說還是不說?
楊思琪喉嚨一哽,罵人的話就冇敢說出口,隻能向元蒼擎求救,“王爺,你看看王妃,我、妾身都說是生了病,她還要問,這……”
“倒是人如其名,”木紫槿想起名冊上關於此人的質料,似笑非笑道,“你頭上這枝金釵甚是都雅,是王爺犒賞的嗎?”
“是嗎?”木紫槿嘲笑,“你再好好想想,楊側妃得的,不是肺疾,老咳血嗎?”
“楊側妃……得的是瘧疾,上吐下瀉,用了些止吐止瀉的藥。”
“還是說,你替楊思琪保守著甚麼奧妙,她要拿這些好東西來堵你的嘴?”木紫槿眼毒,嘴也不經意,一語中的。
冇大會兒,各院的主子們都連續出去,發覺到廳上不平常的氛圍,誰還敢多言,畢恭畢敬地站了,等著被問話。
“你叫甚麼名字?”
“哦,我明白了,就是說除了身上穿戴的這些,許媚兒那邊另有很多跟她的身份不符合的東西了?”木紫槿臉一沉,喝道,“安瑋,帶人去許媚兒那邊清查,凡是冇有記實在這清單上的,全都給我拿了來!”
“是嗎?”木紫槿麵色更冷,“你身為一個側妃,卻管束不了一個妾室,她要甚麼你就給甚麼,你是做甚麼吃的,廢料嗎?”
“有甚麼好算的,這賬上不都寫著嗎?”楊思琪哼了一聲,臉到現在還痛呢,她豈能不恨的木紫槿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