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在內心給母親點個讚,母親本來就該是個這模樣,拿出氣勢來,震死她們。
木府一下子換了當家人,固然這個主母比起許氏來要刻薄仁慈,可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誰曉得夫人病了這麼久,脾氣有冇有變乖張,會不會比許氏猶有過之,還得再揣摩揣摩。
段姨娘翻開被子下床,顫巍巍隧道,“現在恰是多事兒的時候,你就少說一句吧,從速替我清算清算。”
我--木青槐青了神采,咬牙不語。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表姨死了,老爺病了,看來這府中大權到底是要落到金氏手上,實在可惱。
“當然是你,不然你想讓金妍若騎在你頭上不成?”木青槐目露凶光,“表姨死了,她必定把統統的痛恨都加在你身上,如果你不攬過大權,就等著被她剝皮拆骨吧!”
“是,夫人。”
“是,夫人。”
段姨娘都被她這模樣嚇到了,“青槐,你、你想做甚麼?”提及來青槐固然是她女兒,但心性卻比她狠的多,倒實足像是表姐的作派。
“另有,”金氏神采一沉,“老爺抱病的事,不準到內裡胡說,如果有客來訪,都來稟報我,我自有主張。”
“甚麼?老爺病倒了?”段姨娘大吃一驚,啞著嗓子驚叫,“老爺現在如何樣了,會不會有事?”
木青槐不屑隧道,“有父親在,甚麼時候輪到金妍若傳話了?”
為了禁止父親在她跟元蒼擎大婚之前肇事,也為了在分開之前,幫忙母親在木府重新建立威望,她才用了這麼個彆例,給父親服下一種藥,父親昏睡幾天後醒來,自腰以下會冇有知覺,不過隻是臨時的,兩、三個月今後就會規複了。至於今後如何,還要看他如何對待母親,以及她的表情。
金氏喝了口茶,持續道,“至於庫房的鑰匙,從明天開端也由我保管,各院的月錢先按之前發著,待我對好賬,再看獎懲如何。”
各院的主子都恭敬地應道,“是,夫人。”
“你--”木鯤鵬怒不成遏,“孽女,你也要跟我做對是不是?”
她雖不是個輕易靠近的主,但等閒不生機,這會兒一暴露怒容,自有股震懾民氣的力量,木紅竹姐妹到底不敢冒昧,雙雙閉了嘴。
段姨娘頓時噤聲,可不是嗎,表姐剛死,府中高低本就群情紛繁,如果老爺病了的事再弄到沸沸揚揚,就費事了。“對不起,大姐,我、我是太不測了,今兒早上老爺不是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