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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靈璧警告似地看他一眼,“父親慎言,彆讓人逮了把柄去!親王們當然可愛,朝臣們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隻一個司徒皇後,不也讓父親頭疼嗎?”
本日一早,他便傳旨要司徒皇後陪駕馭花圃喝酒賞花,司徒皇後自是不敢怠慢,恰遇元玉琅服侍在側,也就一起前去。
司徒皇後雖不見很多麼受宣德帝寵嬖,卻甚得他尊敬,這中宮之位,臨時不會遭到甚麼威脅。再加下屬徒皇後之父、太傅司徒毅,其兄侍中司徒暄,都位列朝堂,一時半會,皇上也動他們不得。
宣德帝冷聲道,“你前兩日刑求木紫槿,幾近要了她性命?”
蘇沉默現在身份雖崇高,倒是出身外族,身份寒微,就算再如何位高權重,在宗室親王眼中,也隻是小人得誌,底子不把他放在眼裡。正因為如此,他纔對宗室親王有種莫名的仇恨,可謂水火不容,得宣德帝信賴,恰好給了他翻身為王的良機,因此纔想拉攏眾親王,以徒不軌。
“臣遵旨,”得了準予,蘇沉默麵露對勁之色,“臣大膽相問,皇上真的恕了襄王之罪?”
司徒皇後皺眉道,“蘇大人此言差矣,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襄王也是一時胡塗,並非大尖大惡之徒,皇上放他一命,也是為表現仁政,百姓聞之定會戴德皇上仁慈,何來不滿之說?”
“遵旨!”內侍承諾一聲,退了下去。
說到那寧家,蘇靈璧森然嘲笑,“可惜大殿下棋差一著,不然寧馨兒哪另有命在!”
元玉琅則悄悄咬牙,本來想派了刺客把木紫槿處理掉,一了百了,可派去的刺客到現在都冇有返來,看來是失利了,他怎能不氣,心中也甚是不解,木紫槿如何能逃過這一劫,得儘快查清楚。
“照你的意義,木紫槿曉得大殿下的打算?”蘇沉默心中一驚,如果如許,可不大妙。
一上來就打足官腔,顯得他有多忠君愛國普通,元玉琅向來對他看不上眼,聞言無聲嘲笑,偏過臉去。
當然司徒皇後和元玉琅從中教唆之事,他並不曉得,不然早就以此為藉口,向宣德帝挑釁是非了。
“父親不是也冇希冀司徒家與你朋友嗎,再說,司徒家會那般放肆,還是因為司徒皇後的乾係,如果她丟了鳳冠――”蘇靈璧嘲笑,眸子裡是嗜血一樣狠厲的光,比起在訓秀苑當中溫婉良善的她,天然又是另一番氣象了。
蘇靈璧點頭,“應當不是,木紫槿就是個癡人,她不成能曉得太多,隻不過剛巧撞到寧馨兒這樁事,以是脫手相救罷了。”不過她總感覺有那裡不對勁,還得再細心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