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赤膽忠心,我與王爺都非常佩服,”木紫槿是當真很賞識他的為人,微一哈腰,表示恭敬,“不過要對於尖佞,也非一夕之功,彆忘了,蘇家在朝有蘇沉默,現在他的女兒也得封昭儀,升為妃位也是遲早的事,他父女兩個表裡聯手,自是越加對勁,那個能比。”
“馨兒是個不成多得的好女子,不然太後亦不會用心照拂於他,將軍恕我多事,朝堂有朝堂的戰役,皇宮有皇宮的戰役,將軍若想在朝堂上更能如魚得水,馨兒就必須在後宮站穩腳踏,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態勢,將軍是看的明白的,是嗎?”
“哼!”寧明遠重重吐氣,故意說不怕他,但想到幾次三番在大殿上與蘇沉默辯論,終究卻討不到甚麼便宜,他也不得不承認木紫槿的話,便悻悻道,“那就任由小人弄權、欺上瞞下,真是可愛!”
他雖已四十出頭,但因是武將,故身材矗立雄渾,眉毛又黑又濃,絡腮鬍,提及話來聲若洪鐘,氣勢過人。
“我曉得。”木紫槿挑了挑眉,這一世是第一次見元玉決,但上一世她為了保護元玉琅,還曾經跟五殿下有過幾次辯論,如何能夠不熟諳他。
木紫槿以眼神表示他小聲些,謹防隔牆有耳,“請將軍恕罪,我如此直言不諱,是想提示將軍,皇上正寵任蘇沉默,除非事情清楚明白,還是不要與他正麵為敵,不然虧損的隻是將軍。”
“皇上雖不是偏聽偏信之人,不過對蘇沉默的寵任,大家儘知,蘇沉默黨同伐異,其行動雖令人不齒,大家得而誅之,可寧將軍冇有確實證據,隻憑一腔熱血,難以成事。”木紫槿曉得他是脾氣豪放之人,也不繞彎子,一語擊中關鍵。
木紫槿隨便走了走,剛拐過兩個彎,忽地看到火線來人,暴露睿智的笑容:天賜良機。
她老是能夠站在旁觀者的態度上,將事情看得很透,而後不著陳跡地出言提示,卻又把本身隔出來,不管對方如何做,她都有體例對付,端得是擺佈逢源,進退有據,好生短長呢。
安瑋在旁悄聲提示,“是五殿下。”
現在他才知情勢有多嚴峻,更暗歎蘇氏父女心機之深、用心之暴虐,如果任由他們父女聯手,隻怕礙他們眼的人一個一個都會被撤除,朝中就成了蘇家天下了!
“喲,是個美人呢!”看清木紫槿的麵貌,少年毫不粉飾眼中的驚奇之色,嘖嘖有聲,加快腳步到跟前站定,“你是誰?啊,我曉得了,你就是四皇叔的妃子,木家的惡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