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皇上。”木紫槿神情淡然,施了一禮。
“不消了,皇上,”木紫槿施了一禮,“妾身隻是小有不適,無甚大礙,再說王爺便能夠替妾身診脈,妾身不敢叨擾太醫,妾身辭職。”
木紫槿表示安瑋在原地等待,她則輕步跟上去。倒是要聽聽,宣德老兒到底能說出甚麼來。
既如此,木紫槿也未幾說,“安瑋,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給楚嬤嬤帶歸去。”
元蒼擎挑眉,笑話,男人的洞房花燭夜,傻瓜也不會忘吧?“你是想認賬了?”
木紫槿一副無可何如的模樣,停了下來,“皇上另有何叮嚀?”
“妾身不敢,選秀之事自有皇上與皇後孃娘做主,妾身的兩個姐姐如果不能入宮侍君,隻能申明她們福薄,臣妾不敢妄言。”木紫槿很清楚宣德帝的企圖,以是並不被騙。
回到淮王府,元蒼擎外出未歸,木紫槿剛要歇息一會,伍夫人身邊的楚嬤嬤前來求見。
元蒼擎眼神微變,有非常神采一閃而過,“紫槿,你是當真的?”
來到一處小亭子邊,宣德帝停下來,看著木紫槿的目光中,讓人看不出喜怒。
元蒼擎眼神驟冷,“皇兄對你無禮?”
木紫槿發笑,“這我可不敢當,無雙公子琴藝之高超,普天下有幾人能比得過?我六歲學琴,不過是打發十年閒散光陰的一點消遣,是野門路罷了,王爺這麼說,也太言過實在了。”
“是,王妃。”
他微一笑,悄無聲氣地進門,公然見木紫槿端坐於雲中仙子,苗條、瑩白的十指矯捷而動,彈奏間如行雲流水一樣天然,每一下落指、挑起,都彷彿曆經了千年,分花拂柳而來,竟是不帶一絲暇疵,“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樣的琴音繞梁不斷,耐久不息。
彆說大姐二姐要不要進宮,都與她無關,就算如此,她也毫不成能委身於宣德帝,她冇那麼賤。
“我當然想,”木紫槿不待他變臉,接著道,“不過要看誰是我的皇上!”
木紫槿半垂著眼瞼,氣味沉穩,也不急著開口。
“那是你太自謙。對了,本日入宮如何,皇後孃娘有未難堪你?”有安瑋在身邊庇護,元蒼擎倒也並不擔憂。
“你還裝!”宣德帝猛地上前一步,“你清楚未曾毀容,卻棍騙於朕,欺君之罪,罪在不赦!”
木紫槿笑了笑,眼神睿智,“皇後孃娘召見我,隻是幌子,真正故意機的,是皇上。”
宣德帝縱使心有不甘,卻也不能強行留她,隻能壓下體內翻滾的浴望,冷冷道,“既如此,朕也不勉強,你切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