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蒼擎上前一步,“皇兄--”
弄影殿被燒,她統統的衣物、金飾乃至財帛全都燒成了灰,這會兒身上隻穿了一件淺顯宮女的衣服,秀髮也是隨便挽在頭頂,臉上也有被煙燻過的陳跡,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聶昭儀伏在地上,嘴角暴露一抹暴虐的笑來:歸正大火已生,她還不如借題闡揚,恰好打擊一下木紫槿,看她如何還說得清楚!“皇上明鑒,自魏王朝建國以來,幾曾出過如許的災害,因此這底子不是甚麼天災,定是報酬!”
“不知皇上召見,有何叮嚀?”木紫槿神情安靜,早曉得宣德帝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必然心生他意,不過她早有籌辦,以穩定應萬變就是。
宣德帝的神采從震驚到悔怨到氣憤,終究有種被棍騙、被捉弄的感受,一拍龍案,“木紫槿,你敢欺君!”
“你胡說!”聶昭儀又驚又怒,都忘了禮數,先罵了一句,才陡地醒過神,“皇上恕罪!臣妾、臣妾的意義是說,縱使這火是從臣妾身邊先燒起來的,也不能解除是有人害臣妾的能夠啊!”
元蒼擎大步而入,“臣弟拜見皇兄,臣弟聽聞弄影殿大火,死傷幾十人,心中不安,故方纔前去一探,還請皇兄寬恕臣弟自做主張。”
承乾殿上,宣德帝陰沉著臉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喘氣壓抑而粗重。
“不,你已經是仁至義儘,他們不信,我們也冇法竄改。”元蒼擎不想她過分自責,親了親她,柔聲安撫。
“即使如此,此事與紫槿也冇有任何乾係,你休想打她的主張!”元蒼擎眼中殺機一閃,“紫槿進宮次數有限,你的弄影殿更是從未踏足,與你殿上的人更絕無交集,如何能夠不聲不響指令人到你身邊放火?”
“臣妾冤枉!”聶昭儀又叩個頭,眼淚還真就流了下來,“臣妾是被人害到如許的!有人、有人在弄影殿放火,想要燒死臣妾,皇上必然要找出真凶,替臣妾報仇!”
木紫槿挑了挑眉,本來大殿下已經重被皇上重用了嗎?也難怪,在幾位皇子中,數大殿下勇敢斷交,心狠手辣,與皇上心性非常類似,把他給禁了足,皇上手邊冇有稱用的人,大殿下被放出來,也是遲早的事。
元玉琅悄悄嘲笑,“父皇容稟,兒臣也傳聞了流言之事,母後也跟兒臣提及淮王妃……”目光一迴轉,他眼裡閃過驚奇之色,不過很快規複普通,“曾經預言宮中有大喪,這類事向來是子虛烏有,以是兒臣思疑,此事是有人暗中運營,借天災之名行報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