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易似明白了甚麼。
沈晚一邊快速的清算影象,學習替父親穿衣服,一邊摸索的問道:“父親,晚兒想去聽父親審案。可好?”
“恰是,恰是!傳聞她殺雞都不敢,又怎會殺人呢!”
竟然是女扮男裝的沈晚!
因而他再拍驚堂木,斷言道:“依本官所斷,死者乃是被火燒致死,與方氏……”。
“傳他進堂,本官半晌就來!”父親一邊回話,一邊忙著穿官服。
劉婦大哭起來,回身指著兒媳方氏,歇斯底裡的吼怒道:“惡婦,是你殺了我兒,你為何要殺他?!”
王嬸心中驚駭,支吾著:“半夜子時,入夜的緊,民婦,民婦未曾看清這兩人的邊幅,隻看身形,覺著應是他伉儷二人。”
現在師爺不在,他一人審案,缺了師爺的提點,不嚴峻纔怪。
沈千易心中有了判定:既如此,死者就應是被火燒死罷了了,與方氏無乾,把這老嫗打十個板子,讓方氏帶人歸去,並把屍身好生安葬,如此便可結案了。
“民婦劉氏。狀告我家兒媳方氏害死我的兒子。”老婦說著就哭了起來。
方氏顫抖著,死死咬著唇,不說一句話。
“民婦不知。待民婦醒來時,這火已經燒起來了。”
沈千易還是遵循套路發問:“方氏,依劉婦所言,你害死了她的兒子也就是你的丈夫,可有此事?”
方氏見事情敗露,早有害怕,但仍咬牙不認。她白著小臉,盯著沈晚,說道:“師爺也看到了,夫君他身強力壯,且滿身並無其他傷痕,我一個弱女子,是如何殺死他的?”
沈晚開端撒嬌:“就俄然有興趣了,父親就讓晚兒去聽聽嘛。”
回到內堂,沈千易輕彈了下沈晚的額頭,不悅道:“讓你回房歇著,你倒好,跑來偷聽,還……”,沈千易拉了拉她的男裝衣袖,一臉嫌棄道:“女孩子家家的,穿成如許!速去換了,讓你母親看到,定要罰你了!”
穿戴結束,沈千易再次緊了緊腰帶,戴上官帽,答道:“晚兒還是回房歇著去吧,為父先走了。”
沈千易無法,揮了揮手,以示同意。
他當堂陳述道:“稟大人,死者高約六尺,身材魁偉。屍身隻見燒傷陳跡,未見其他傷痕。”
老婦恭敬叩首,說道:“民婦夫家姓劉,家住城外的劉家莊,常日裡織布為生,昨日一早,民婦進城賣布,入夜時方賣完,本想趕著回家,不料城門早已封閉。
“方氏,你可知,何時起的火,緣何起火?”王嬸的證詞感化不大,沈千易便晾她在一邊,轉而細審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