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汲遠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方發覺那玉托盤裡除了紅丹丸，另有一粒紅色的丹藥。

兩味丹藥，味道香醇，極其令人沉迷，啟帝望著這兩粒藥丸，神采如水，如同望著敬愛的女人。

啟帝自知無效，便安靜下來，等著他的下文。

陸汲遠用心減輕了腳步，啟帝聞聲昂首，見是一蒙麵黑衣人，馬上當作了刺客，就要大喊大呼。他倉猝脫手，製住啟帝的穴位，隨後取上麵巾，暴露真容。

“你既擔憂那丹藥會對皇上倒黴，去把它偷來拋棄便是，何必苦口婆心多費口舌！皇上曉得後頂多龍顏大怒，你現在不也頗不受待見嘛，兩害相較之下，讓皇上龍顏大怒或許更好。”

但現在，坦白和挽回皇兄的情意方是緊急。

啟帝望了眼混入沙漏中的丹藥，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再不退下，朕就喊人了。”

陸汲遠不斷唸的還想說點甚麼。

陸汲遠滿臉歉意：“皇兄，獲咎了！汲遠毫不會傷害皇兄，隻是有話要說，不得已而為之。”

陸汲遠倉猝打斷他：“廷尉大人猜的不錯，正如你所想。”

提及來，他之前把江子淵當作玩伴，從小一起玩，一起合作。大要看彷彿各不相讓，你行我素。但是心底裡，他是把江子淵當作兄弟的，固然江子淵家世普通，尤厥厥後他家道中落，就更是鮮有人問津。

啟帝淡淡看著他，無波無瀾。

陸汲遠看懂了他的意義，持續開口報歉：“皇兄請恕罪，待汲遠說完，自會給皇兄解穴。”

陸汲遠把兩粒丹藥置於手心，回到啟帝跟前。耐煩解釋：“這顆紅色的丹丸，是由風茄所製，而風茄俗稱曼德拉草，它可令人麻痹，併產生幻覺。皇兄吃完這丹藥，可感覺有甚麼非常？”

再喝完一盞茶，他便告彆分開，單獨回了王府。開端籌辦夜行衣，並取了銀兩，叮嚀府裡的管家去辦理一些需求的乾係，隨後躺下歇息，為今晚的夜探皇宮做充沛籌辦。

啟帝看了眼沙漏，製止他：“把丹藥放下，朕該服藥了。”

江子淵卻想入非非，望著他的目光格外促狹，嘴上也開端調侃他：“本官猜想……”

因而他轉移話題，開端八卦起來：“小晚？你們停頓到何境地了？”

啟帝公然被吸引，悄悄聽著他持續說道：“運送到宮裡的海魚，來自尚海，尚海裡魚類繁多，但魚群堆積地，是在一艘沉船處，我偶然中探入了沉船，沉船裡有一件儲藏室，室內滿滿的蟲卵，蟲子成型後鑽出來，再去吃船板上的白骨，吃完了，就馬上變成海魚形狀。皇兄先前吃的海魚，便是這類不知其名的蟲子。以後我便著人把那沉船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