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階的右邊則立著石碑，有些刻滿名字以及去世日期，有些還是空缺，這是專為活著的人留的，隻待今後刻上。

沈晚舉目右望，見是一個石頭製成的大圓盆，圓盆裡裝著綠油油的液體，似水普通。王五獵奇的拿桃木棍尖沾了沾，棍尖四周馬上鼓起浩繁碧綠的水泡，沸騰了普通，棍尖也刹時被蝕去了一層樹皮，驚的他趕快抽返來細瞧。

沈晚重重點了點頭：“另有，我承諾他了！”

他問起沈晚：“皇兄臨終前，可有留下遺言？”

因而沈晚把桃木棍從左手換到了右手，接著主動握住陸汲遠暖和刻薄的大手，悄悄摩挲著他掌中那些因長年練武而磨出來的老繭，邁著同他普通寬度的步子，溫溫答道：“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他們持續走上峻峭且筆挺的台階，每一層台階左邊都插著一麵方旗，旗上寫著各種經文和咒文，到處透著莊嚴和寂靜。這些經文中，沈晚所能認出來的隻要地藏菩薩經。

陸汲遠點破道：“初見天師時，他一身腥味沖天，但這天葬台卻枯燥暖和，並無血腥之氣，想來該當就是用這東西清理過了。”

門路阻且長，陸汲遠忽的就想起了已故的皇兄，也就是前一任大啟天子。

赴死前，他未曾留下隻言片語，隻快速的看了她一眼。

原覺得會看到一片狼籍和血腥，再或者滿地的骷髏頭。不料，劈麵而來的倒是鑲嵌在台壁的那一層層麵具，各色百般，皆是臉孔平和安好。整齊擺列的麵具下方，是一個贏形圖樣，跟祠堂的一模一樣。

沈晚拄著桃木棍，謹慎察看這裡的每一處角落，卻均未發明任何開裂或者崩塌的陳跡。

抬首左眺，是一個龐大的香爐，爐裡有三炷細弱的且未燃儘的香，絲絲煙霧迴旋環繞，而後被風吹散至天葬台的各個角落，沈晚聞了聞，這味道竟有些苦澀。

卻也是她命不該絕，竟然剛好擋住了陸汲遠那一招。

卻見他高舉尖尖的桃木棍，瞪大雙眼，目光狠厲的望著她。

沈晚低頭深思：地基崩塌，15人蔘與補葺，這15人連續死去，大師都把這統統視為天師修為不敷，乃至邪氣入侵，隻要小英給這15人燃燭燒紙錢……

能平空勾惹民氣的東西，除了聲音就是氣味。左邊香爐裡飄出來的阿誰香味，陸汲遠感覺沖鼻，王五感覺辛辣，她卻感覺苦澀。定是阿誰香味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