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的一聲急問聲,令冷時月和驚風恍然想起婦人身後的燒傷。
婦人被夫君一聲急喝嚇了一跳,伸手撫向後背,垂著眸子一陣閃動,抿緊唇不肯出聲。
冷時月與婦人來到雄師休整的林子裡時,俄然氣候有些出奇。
“先給娘措置傷口要緊,父親命人打水,讓女兒洗濯潔淨吧。”冷時月冇有多作解釋,既然她娘成心想要瞞著,那麼此時她也不便多說甚麼。
“後背,後背!”秦致遠伸手撫向夫人後背,待要將夫人轉過身給軍醫檢察,倒是感遭到夫人的推阻。
當即,秦致遠讓軍醫將藥箱留下,命軍醫和驚風退於帳外,隨時靜候號令。
將軍府裡,到處一片喜氣洋洋。
聽到驚風的話,秦致遠看向女兒一眼,瞥見女兒果斷的眼神,當即不再遊移,點頭道,“好,就由你來幫你娘措置傷口。”
幾個大步跨過來,未有所顧忌的一把將婦人摟進懷裡,“雪梅,這八年來,你刻苦了!”
固然她冇有原主的影象,可她大抵能猜到,這對伉儷定是有難言之隱。不然為何八年時候裡,伉儷相隔,夫在外交戰遲遲不歸,妻守庵堂不回府。
顧不了那麼多,吃緊勸向夫人,“夫人,醫你背上傷要緊,夫人莫要多慮。軍中統統,旦不會傳出去的。”
但是來到帳中,這將軍夫人倒是怎的也不肯,“老爺,不可,還是不可,老爺莫要擔憂,等我回府時,再醫治不晚。”心中想到,回到府裡能夠請女醫官來醫傷。
秦致遠一聽,立時急了,一張剛毅的臉上,線條開端繃緊。正要出聲急勸,卻在這時聽到身後一聲嬌喝,“不可,火燒皮膚,必須儘快作消毒包紮措置,不然傷處定會嚴峻。”
坐於下首,一向嘴角掛著端莊笑意的美婦人,聽到這些,隻是眼神微閃,並未有多問。隻低垂著的眸子,眼底劃過一抹對勁的嘲笑。
軍醫吃緊走上前,先是扣問一聲,“將軍,夫人傷在那裡?”
“老爺,妾身不苦,不苦。”婦人抬起一雙淚眼,伸手悄悄的撫摩向將軍剛毅的麵龐,“老爺,您在外怔戰八年,吃的苦比妾身要多的多。”說著,淚水肆意流下。
早就得了兒子本日回皇都城動靜的將軍府老夫人,此時一臉憂色的正端坐於內院的福壽堂裡,身上穿戴一件福壽繡海棠的錦鍛白狐領的襖子,特彆是腳上那雙上好的紫底繡牡丹錦麵,那鞋麵上滿是用的金絲線繡製而成,要多繁華有多繁華。
秦致遠聞聲先是一愣,後明白夫人所意,倒是急的點頭,“夫人,軍中都是男將士,何來女醫官。就連夥伕,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