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顧衝前年在莊子上,差點兒鬨出了性命,他日日對著彭氏那張臉,再是天仙也得生厭,何況彭氏早就人老珠黃,與天仙半點邊兒不沾,因而就把目光轉到了莊子上一個十幾歲的女人身上。
祁夫人聽得連連點頭:“對對對,這事兒也得立即辦起來纔是,我一時竟冇想到,得虧你提示。”說完立即一疊聲的叮嚀起金嬤嬤來。
倒不是顧蘊就盼著皇上死了,這幾年皇上雖喜怒不定,特彆自客歲秋冬自木蘭圍場打圍返來,至現在這段時候內,動不動就要發好大的脾氣,宇文承川作為太子更是首當其衝,不曉得捱了皇上多少叱罵和白眼兒。
祁夫人本來正抱了才得不久的長孫臻哥兒,心不在焉在逗著的,她當然曉得皇上已冇多少光陰了,可這類事,不到最後一刻,誰敢說出口,乃至連神采間都不能透暴露涓滴來,現在聽得喪鐘,祁夫人不由緩緩吐出了一口長氣,終究,殿下和娘娘熬出頭了,他們統統人都熬出頭了!
祁夫人見兒媳懂事,非常欣喜,拍了拍她的手點頭道:“還是你想得殷勤,當初娘真冇看錯人。”
偏那女人因生得標緻,早就定了親,又是個貞烈的,被他逼奸得逞後,回家便投繯了。
幸虧侯爺身邊的老顧的確是個再可靠妥當不過的,有他親身看人,猜想出不了甚麼岔子了。
顧蘊天然也不例外,但身材的疲累如何也比不上內心的窒悶和焦灼,那種曉得那一刻遲早都要來,卻始終都不肯來的感受,實在糟透了。
永豐四十五年六月初五,氣候已經熱得很不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