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白他一眼,再不粉飾本身滿滿的幸災樂禍,等這事兒一出,看益陽長公主還能不能閒得日日到處上躥下跳的,另有莊敏縣主,每次都拿鼻孔看她當她不曉得麼,看她今後還要如何對勁!
莊妃的所作所為,還隻是後宮吃人不吐骨頭的冰山一角罷了,其彆人諸如皇後貴妃,如許的事情必然也冇少做,隻不過他們臨時不曉得罷了,說來都是身不由己,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女人,一輩子隻能憑藉於男人而活的弱者,又何必如許心狠手黑呢?
錦瑟卷碧幾個倒是大驚失容,既為宇文承川本日便要離京這件事本身,更加他領的差事,卷碧的娘便是江蘇人士,在進平府嫁給她老子之前,一向餬口在江蘇故鄉,日子本來雖不大富,卻也算得上小康,誰曉得接連幾年都趕下水患,地步房舍俱都受損不說,最後一次大水更是直接將卷碧的外祖父外祖母和孃舅姨母們也給捲走了,卷碧的娘因人小被樹枝鉤住,幸運撿回了一條性命,後又幾經展轉,才終究進了平府,然火線有了卷碧。
看得宇文承川笑了起來:“這裡隻要我們兩個,你要幸災樂禍儘管正大光亮的幸災樂禍便是,偏又要裝出這副模樣來,嘖,我如何向來不曉得你這麼表裡不一呢?”
以是對江蘇一帶的大水,卷碧雖從未見過,倒是早就畏敬於心了,連帶錦瑟明霞幾個與她相處得久了,也多少傳聞過她孃的事,開初還陪著掉過淚,現在聽得宇文承川不是去彆地兒,恰是去江蘇治水,叫幾人如何能不大驚失容?
顧蘊伸手圈上了他的脖子,也悵惘低歎道:“是啊,如果你能將我一併帶走該多好?隻可惜這事兒放到之前還能想想,現在倒是想也白想了。”
這傢夥,這番觸景傷情也未免太風馬牛不相及了些……宇文承川感喟,曉得她不但嚇著了,還嚇得不輕,她的心狠手辣隻是表象,實在她的心比誰都柔嫩,半晌才以調笑的口氣道:“你現在雖年青,貌美也才沾邊兒罷了,我還不是在姑息麼,以是你都胡思亂想些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