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四皇子滿臉的陰鷙,到底還是不敢再發作了,就算平凡人家,老婆也得敬著讓著夫君,何況是皇家,除非像母親那樣,是公主之尊金枝玉葉差未幾,本身這輩子是當不成金枝玉葉了,那便更要讓本身的女兒成為金枝玉葉,將來嫁了人後,一樣想如何樣,就如何樣纔是!
莊妃被貶為嬪,搬家寶月樓閉門思過,無詔不準踏出寶月樓半步的動靜傳到四皇子耳朵裡後,四皇子的確有些做不到按兵不動了,但好歹麵上還能勉強矜持住。
明顯皇上之前雖未懲罰益陽長公主,內心倒是對其打死崔駙馬外室母子之事極不附和的,隻礙於益陽長公主乃皇室之人,皇室莊嚴不成侵犯,以是不好罰益陽長公主罷了,現在倒是把氣一併撒到向嬪身上了。
越說越衝動:“先是母妃被告誡,被逼得隻能偏安一隅,再是我孃家出事,淪為全盛京的笑柄,現在母妃更是被連貶六級,從正二品的妃位淪為了戔戔五品的嬪位,這些還是明麵上我們吃的虧,暗裡裡我孃家好些人都丟了官,不然就是被弄到冇有實權的職位,殿下的好些門人部屬也都吃了虧,弄得大師都民氣惶惑的……再如許下去,誰還敢跟隨殿下,到時候不必皇後母子和東宮再脫手,我們本身先已不戰而敗了,一旦我們敗了,誰會給我們留活路?殿下就算不為本身想,不為母妃和我想,莫非也不為璟兒和瑤兒想嗎?他們兄妹還那麼小,殿下莫非也忍心看著他們跟著我們淪為階下囚,死了還是好的,最怕就是連死都死不成,隻能生不如死的活著,殿下莫非就真忍心嗎……”
卻冇想到,就是如許一個冇本領冇抱負,怯懦如鼠的人,竟早在多年前就揹著母親在內裡養了外室,乃至連兒子都生了,叫母親如何能不暴怒,如何能容忍那賤人和那賤種活在這世上,換了她,也一樣會暴怒,也一樣會打死賤人母子的!
這話觸到了莊敏縣主的把柄,讓她哭得更加短長了:“我母親又不是用心的,誰能曉得阿誰婢生子那般凶險狡猾呢,便是到了這會兒,皇後貴妃等人不也不曉得他的深淺,隻當他一無是處嗎,也就是我們吃了他的虧,才曉得防著他了,這能怪我母親嗎?她一心為殿下策劃,這些年在皇後跟前兒那樣的做小伏低,換了彆人誰能做獲得?現在殿下倒怪起她來,殿下的知己都被……殿下另有知己嗎?”
後宮實在太可駭了,不想害人,就隻能被害,她雖自問彆人等閒害不了她去,卻也不想做阿誰被害的人,可不想被人害,就隻能去害人,莫非她又得像宿世那樣,將雙手弄得臟汙不堪,哪怕笑到了最多,也一樣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