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婕妤傳聞莊妃跟前兒的人受儘酷刑也不招,曉得本身報仇有望,悲忿絕望之下,竟一頭碰死在了永福宮的宮門外。
莊敏縣主聞言,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倒是不好再對峙留下了,隻得也給宗皇後行了禮,一麵跟著妯娌們往外走,一麵暗自禱告,但願當初殿下與母妃就將善後事情做得萬無一失了,隻要冇有真憑實據,馬婕妤就算說破了大天,皇後一樣何如不得母妃,以殿下和母妃的謹慎,想來定當早有防備罷?
馬婕妤見了莊妃,倒是仇敵相見分外眼紅,當即便發了瘋似的撲上去,把著莊妃不斷的廝打起來,嘴裡還哭罵著,問莊妃為甚麼關鍵她,關鍵她的兒子?
能逃過也不是好事,經此一事,莊妃與四皇子看清了宗皇後母子不要他們命誓不罷休的決計,想來就不會再持續韜光養晦下去,要與宗皇後母子正麵為敵了,不然這一次能幸運逃過,下一次誰曉得還能不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三皇子妃會心,立即掩嘴笑了起來:“我說四弟妹,雖說我們都曉得你是體貼則亂,可到底是父皇後宮的事,豈是我們做臣媳的能管的,不但不能管,連聽都不便利聽呢,畢竟非禮勿言,非禮勿聽不是?”
然後事情的生長公然就朝中最壞的方向去了,馬婕妤竟然指責莊妃傷害她,最關頭的還是傷害皇子,這罪名要真坐實了,莊妃不死也要被打入冷宮去,自家殿下不受連累就是好的了,還談甚麼榮登大寶,笑到最後,的確就是做夢!
可像紮針和給剛出成的孩子吸狐狸毛如許得挖空心機纔想得出來的活動,於世人來講仍然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又豈能不心驚膽怯,後怕不已,得虧她們冇給分到永福宮去住,得虧她們平日與莊妃交道打得少,不然馬婕妤的遭受,焉知不會落到她們頭上?
馬婕妤話音未落,宗皇後已“砰”的一掌,重重拍在了中間的桌子上,拍得其上的茶具一陣亂響:“真是反了天了,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妃位,竟敢如此傷害本身宮裡的人,心狠手辣到令人髮指的境地,害馬婕妤還能說是妃嬪間的爭風妒忌,皇子倒是無辜的,如許壞的心腸,虧她也是個做孃的!”
吳貴喜再次應了,打千兒要退出去。
這下就算冇有真憑實據,莊妃傷害妃嬪與皇嗣的罪名也算是變相的坐實了,一時闔宮高低無人不為馬婕妤扼腕感喟,宗皇後為此還親身去乾清宮求見皇上,說要厚葬馬婕妤,固然人已經死了,厚葬不厚葬的都無所謂了,但起碼也能讓馬婕妤走得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