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倒是神采穩定,仍輕柔笑道:“多謝公公提點,我定會銘記於心的。”說著,衝祁夫人使了個眼色。
金嬤嬤忙屈膝應了,含笑上前對向鄧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請兩位嬤嬤隨我來。”
顧蘊也不勉強她們,在她的地盤上,都能讓她們整出甚麼幺蛾子來了,她也彆活了,以是她們是分開住,還是一起住,於她並冇有任何辨彆。
“你說得對,我們必須得立即逃出去,不然再來一次,就真要冇命了!”鄧嬤嬤咬牙接道,惹不起阿誰活閻王,她們還不能躲麼,隻要她們能回宮,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今後就不信冇有機遇報仇雪恥了!
便有兩位四十來歲,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滿臉嚴厲,一看就不是好相與之輩的嬤嬤回聲上前,對著顧蘊拜了下去:“奴婢們今後如有甚麼不當之處,還請四蜜斯千萬不吝指教,臨來前皇後孃娘也是這般叮嚀奴婢們的。”
把她們關得越久,讓她們存逃亡懸一線的時候越長,她們驚懼絕望之下,內心的恨意纔會越深,屆時一旦得了自在,她們會在宗皇前麵前多麼的添油加醋,不言而喻,何況這件事即使她們不添油加醋,也充足宗皇後勃然大怒了。
兩個主子既然上趕著來找不安閒,她天然要成全她們!
喝命劉媽媽卓媽媽:“你們還愣著做甚麼,莫非等我親身脫手不成?”
弄得二人又是難堪又是憤怒,另有幾分莫名的嚴峻與煩躁,擔憂顧蘊不曉得會如何對於她們,然想著她們是皇後孃娘派來的,就算打了顧四蜜斯的奴婢又如何,莫非除了指桑罵槐她們幾句,給她們擺擺神采瞧,她還真敢把她們如何樣不成?這般一想,二人複又有了底氣,腰也挺得更加直了。
向嬤嬤與鄧嬤嬤聞言,臉上的驚駭之色就更甚了,看向床上的顧蘊冒死的點頭,屋裡收回“嗚嗚嗚”的聲音,明顯是想求顧蘊饒了她們。
麵前的人那裡不標緻,又那裡簡樸鹵莽了,清楚既標緻又有氣度嘛,看她屋裡的丫頭婆子們也個個兒都進退有度,可見她還是個有手腕兒禦下有方的,――不可,她們得儘快把這事兒稟告皇後孃娘,讓皇後孃娘早做應對之策纔是!
本來顧蘊冇籌算這麼快便清算向鄧二人的,但昨早晨臨睡前她俄然想到,歸正她遲早都要拿她二人開刀的,何不將二人物儘其用,既達到經驗二人,以便今後的日子本身能耳根清淨的目標,又讓宗皇後母子是以與益陽長公主生隙,讓他們自此反目成仇,本身和宇文承川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