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一身龍袍的皇上瞧得宇文承川出去,臉上已爬滿了笑,這會兒臉上的笑就更大了,和聲道:“我兒平身。朕自收到你上封存候摺子,說不日就能完工返京,便一向在算著你的歸期了,原覺得你能趕在端五節前回京,已是極好,不想竟還提早了幾日,倒是不測之喜,一家人恰好能夠過個團聚節了。”
好輕易回了東宮,到了崇慶殿,他一眼就瞥見了被一群寺人宮女簇擁在當中的顧蘊。
顧蘊也慵懶的歪在大迎枕上,聞談笑道:“不然老話如何會說‘金窩銀窩,不如本身的狗窩’呢?”
兩小我不曉得甚麼時候,又滾到了一處……
宇文承川忙道:“兒臣也是惦記取父皇,這才一確認完工,便日夜兼程趕回盛京的,現在瞧得父皇龍體安康,氣色更甚往昔,兒臣也就放心了。”
顧蘊見他慎重應了本身,也就再好就收,不再多說,轉而問起河工的事來:“這幾個月的賬目你可都事無大小做清楚了?轉頭旁人彈劾你和大孃舅時,這可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了。你臨行前,可有留了人關照新完工的堤壩,現在我們重點要防的已不是天災,而是*了!”
幸虧宇文承川已出聲在叮嚀她們:“把東西放下就都退下,傳膳去罷,這裡不必你們奉侍了。”
晚膳之豐厚自不必說,最讓宇文承川吃得心對勁足的,還是顧蘊親身為他做的那兩道甜點,那種有人情願洗手為你做羹湯的甜美與滿足,冇嘗過的人永久不會曉得。
皇上見他走遠了,才與何福海道:“想不到朕的太子,竟然不知不覺間便長成了一個頂天登時的男人漢,倒是一個不測之喜。”
眾婢都是曉得他風俗的,隻要他在,寢殿裡自來不需求人奉侍,忙屈膝應罷,魚貫退了出去。
皇上聞言,破天荒與宇文承川開起了打趣:“你惦記朕是真,惦記你媳婦兒也是真罷?河工的事,看過你的摺子後,朕也已大抵曉得了,有甚麼細節,明兒早朝時再說也是一樣,你且先歸去見你媳婦兒罷!”
宇文承川笑道:“報酬粉碎的與天然侵害的可大不一樣,我們的人還時候留意著,他們不會有機遇的。倒是你,這些日子在宮裡也辛苦了,若不是你在後宮運籌帷幄,弄得皇後貴妃等人顧此失彼,她們底下的人則民氣惶惑,我在江蘇也不能這般順利,說罷,你想要甚麼,我可得好生嘉獎你一番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