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纔剛進了東宮的門,就見冬至一臉明顯想笑,卻又不得不忍著的神采迎了出來,施禮後小聲說道:“娘娘,胡良娣方纔教秦良媛端方時,用心將一盞滾燙的茶潑在了秦良媛臉上,現在秦良媛半張臉都起了水泡,好生嚇人,哭著喊著要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返來給她做主呢!”
顧蘊與徐良娣說話兒時,不止徐良娣一向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她,胡良娣幾個也是一樣,見她穿了窄袖各處金大紅百蝶穿花的褙子,戴了赤金嵌紅寶鳳凰展翅步搖,一眼就看得出來未施脂粉,氣色卻好得不得了,半點委靡蕉萃或是焦灼都冇有,哪像是夫君才納了新歡,昨兒獨守了一夜空房的模樣?
公然顧蘊聞言後,笑容終究到達了眼底,道:“既仍冇大好,就持續將養著,缺甚麼儘管打發人過來奉告胡向安。至於昨兒新進的秦良媛,本宮正有將你們都召齊了,讓你們相互熟諳見禮的意義,可貴今兒你們來得齊備,倒是為本宮費事兒了,不過太子殿下昨兒夜裡歇在秦良媛屋裡,想必她得等會兒才氣過來,大師且稍等半晌罷。”
正想著秦良媛呢,胡向安就出去稟道:“娘娘,秦良媛給您存候來了。”
胡良娣與秦良媛的視野就在空中交彙住了,固然相互臉上都帶著笑意,旁人卻清楚能感遭到“劈裡啪啦”亂濺的火花。
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太子殿下底子不買皇後孃孃的賬,到時候皇後孃娘天然也救了她,便是當初皇後孃孃的承諾,也全然不成信,她隻要跟了太子殿下,一應尊榮繁華便都繫於太子殿下之身,一應麵子光榮也得端賴本身去掙了,至於父母親人家屬光榮甚麼的,既然一開端他們便捨棄了她,那她天然也犯不著事事以他們為先,總得為本身多考慮考慮纔是。
胡良娣既認準了顧蘊是裝的漂亮與不在乎,天然忍不住要說幾句淡話來調撥一番纔好,就不信太子妃見那姓秦的這般恃寵而驕,真能忍下去,隻要她忍不下去了,便是她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了,退一萬步說,即便坐收漁翁之利的不是她,能看到太子妃與那姓秦的狗咬狗,也能為她出一口悠長以來的惡氣!
顧蘊倒是一臉的吃驚:“臣媳幾時作踐母後賞太子殿下的美人兒們了,不是母後說,讓臣媳領她們歸去‘灑掃奉侍’的嗎?臣媳是讓她們先去灑掃了,可也有言在先,等灑掃得好了,天然就調她們去奉侍,莫非有甚麼題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