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以固國本’的高度了,顧蘊還能說甚麼,隻得笑著向宗皇後道了謝,將那八個美人兒領回了東宮去。
命身後女官:“去把慧秀幾個都叫來,讓她們給太子妃叩首,拜見新主子。”
但是彼時的崇慶殿內,宗皇後臆想中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局麵卻並冇有呈現,反而溫馨平和得出奇,因為顧蘊一向在盯著秦良媛,也就是宇文承川的新“寵妃”看。
顧蘊卻正色道:“你也說連二皇子都有嫡子了,以是今後我們阿誰的頻次,可不能再由著你來了,我曾聽人說過,太頻繁了,反而不輕易有孕,以是今早晨,你歇在崇慶殿能夠,隻是卻不能碰我,待我明兒傳太醫來瞧過,看太醫如何說後,你才氣夠再碰我。”
慧秀幾個如何會想到太子妃連麵子活兒都懶得做,直接便如許作踐她們?
翌日顧蘊去給宗皇後存候時,就見宗皇後的氣色比昨兒還要丟臉幾分,對上她時,也再保持不住昔日的談笑晏晏,待她行過禮後,便開門見山道:“昨兒你也聞聲了,你二弟妹都有身孕了,就更不必說你三弟四弟五弟都早已是後代成雙,太子身為長兄,卻至今膝下空虛,你這個太子妃也該加把勁纔是,便是你臨時冇有蘭夢之兆,也不該禁著太子,很該多勸他去胡良娣徐良娣幾個屋裡安息纔是,她們便先有了喜,不也得叫你一聲‘母親’嗎?”
宇文承川見顧蘊這般漂亮,竟然一點醋也不吃,不像本身,隔三差五就要被醋海淹冇一回,特彆是早前顧蘊身邊表哥環抱之時,也就現在隻沈騰一個才氣偶爾見她一麵了,內心又不舒坦起來,語帶委曲的道:“蘊蘊,你不在乎我,你如果在乎我,如何能夠這麼安靜的與我會商給我的妃嬪甚麼位份的事。”
聞談笑道:“母後的話臣媳記著了,歸去後就轉告太子殿下,隻是母後想必還冇健忘前次臣媳因來小日子,勸太子殿下去彆處安息時,太子殿下當場就把臣媳好一頓說,說甚麼他想歇在那裡,就歇在那裡,不但臣媳管不著,其彆人通管不著之事罷?臣媳實在驚駭又惹怒太子殿下,以是若臣媳勸不動他去胡良娣等人屋裡,少不得就隻能勞煩母後親身勸他了。”
卻第一句話便是叮嚀人把她們的綵衣剝了,金飾除了,換上東宮冇有品秩的宮女通用的服飾,再一人與一把掃帚,讓她們掃地去:“皇後孃娘既說了是讓你們來東宮‘灑掃奉侍’來的,那便從灑掃先做起罷,等甚麼時候做得好了,再甚麼時候奉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