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忙活,便忙到申末,才消停下來,直把祁夫人累了個夠嗆。
錦瑟與卷碧一想,彷彿真是這個事理,雖感覺蜜斯那句‘萬一半途產生甚麼變故’不吉利,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也就不再多說了。
“她敢!”顧準額頭青筋直冒,“夫人是她母親,婚事大事由來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她敢有半句二話,我立即打折了她的腿!這些年夫人待她如何,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平心而論,已是做到一個母親能做的極致了,她若還敢對夫民氣抱恨懟,我第一個饒不了她!”
顧芷上天無路上天無門,這才前所未有的悔怨起來,悔怨不該在明知沈騰眼裡隻看得見顧蘊的景象下,還對沈騰有非分之想,悔怨不該在宋姨娘麵前透暴露本身的情意來,悔怨不該聽了宋姨孃的話,做下昨日的胡塗事,悔怨不該連嫡母與嫡姐也一併算計上……可大錯已經鑄成,她就算悔青了腸子,又有何用?
說完見祁夫人還不肯起來,隻得上前親身將她攙了起來,才又恨聲道:“你纔打賤婢三十大板,那裡充足,如果我當時在家,早讓人將她活活打死了!金嬤嬤,你去傳我的話,馬上將那賤婢送去家庵,拿了我的名刺從永定門出城,另有阿誰不成器的東西,她既然那般聽那賤婢的話,眼裡內心隻要那賤婢,而無其他長輩,那便讓她與賤婢一塊兒去家庵自生自滅罷,我就當從冇有過這個女兒!”
金嬤嬤瑟縮了一下,到底還是抗不住顧準的威壓,吞吞吐吐的複述起顧芷的話來:“三蜜斯說,她有甚麼錯,不就是喜好上了一小我,不就是想為本身謀一個好些的出息罷了,就因為她是庶出,就罪無可恕嗎?還說她莫非就不想堂堂正正的為本身求一門好姻緣,她莫非就想使這些上不得檯麵的招數嗎,她這不是冇體例了……再就是,憑甚麼她和宋姨娘要遭到如許不公的報酬,她們隻是想讓本身活得更好一些罷了……厥後要不是四蜜斯罵了她一頓,三蜜斯還不曉得要說出甚麼胡塗話兒來呢,也就難怪夫人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