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皺眉道:“永嘉侯隻怕得月尾乃至下個月上旬才氣被押送進京了,大師夥兒少不得要為此遲誤路程,到時候盛京都風涼了,還避的哪門子的暑?”
這個時候,四皇子本該立時召齊了幕僚謀士們,籌議如何善後如何抨擊又如何再東山複興的,可他現在實在冇有阿誰精力,也不想麵對幕僚們質疑與悔怨的目光,乾脆“嗯”了一聲,任由莊敏縣主扶了他回正院。
也就是說,要如法炮製,跟早前憑藉皇後母子時一樣,改憑藉二皇子母子了?就眼下的局勢來看,倒也不失為一個彆例。
他不想本身的雙手沾滿無辜之人的鮮血,本身又何嘗想?顧蘊雖自問不是甚麼良善之輩,卻也曉得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不然先就過不了本身那一關。
“……這類事,如何能夠不留活口?”宇文承川笑著反問顧蘊。
如顧蘊所說,也就事發後的第四日上,四皇子便曉得了本身秘境被人一舉端掉,本身不但痛失了一眾親信死士並專業人才,還連四年多以來統統的投入和服從都毀於一旦的動靜。
四皇子的貼身寺人阮道林早被他方纔的刻毒殘暴嚇到手腳發軟,褲子也尿濕了,方纔屋裡就阮道林和阿誰不利的小廝兩小我在奉侍著,若不是本身站得稍稍遠一些,自家主子看了飛鴿傳書送來的動靜後,一劍刺穿的人就是本身,現在橫屍地上的人也是本身了,叫阮道林如何能不心驚膽戰?
宇文承川冷哼道:“他便是真想與我們魚死網破,也得他有阿誰才氣,他前幾年雖靠著皇後母子和益陽長公主府積累起了必然的人脈和權勢,到底根底還是陋劣了些,何況皇後母子得知他有二心後,又打擊了他一回,他就算曉得是我們所為,恨我們恨得滴血,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會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不信你等著瞧,他一貫最善於的,不就是忍和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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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不平又能如何樣,他已經輸無可輸,連最大也是最後的倚仗都冇有了,連最後的但願都冇有了,他還要如何東山複興報仇雪恥,又如何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