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一番,顧蘊乾脆打發胡向安:“去請秦良娣過來一趟,就說本宮有話與她說。”
事情不知如何的,竟還傳到了至公主耳朵裡,饒至公主再好的性子,再愛屋及烏看在沈騰的麵子上,對沈夫人多有容忍,此次也再容忍不下去了,她堂堂皇長女,生來便是人上人,本不消受任何人氣的,因為愛重駙馬,她自問已做到一個公主兒媳所能做的極限了,獨一的底線也就是駙馬隻能有她一個,誰曉得婆婆竟敢把她的仁慈當作本身放肆的本錢,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麼!
這話讓顧蘊如何好接,莫非要她擁戴陳淑妃,說本身的公爹的確隻愛年青標緻的妃嬪,早不待見一眾大哥色衰的妃嬪了嗎?便隻是笑著聽陳淑妃說,並不答話。
“九姨夫人竟還敢把‘休妻’如許的話嚷嚷出來?”金嬤嬤滿臉的不成思議,“她覺得至公主是平凡人家的女兒,能夠任她想娶就娶,想休就休呢?便是平凡人家的女兒,也冇這麼便宜的事,她也不怕真惹急了至公主,乾脆先請旨休夫,讓她家一落千丈,身敗名裂?何況她也是有女兒的人,就不怕親家太太有樣學樣,也如許折騰本身的女兒嗎?”
回到崇慶殿,顧蘊便叮嚀白蘭紫蘭開端清算起行囊來,一出門便是幾個月,中間還要跨季候,光是她和宇文承川,另有隨行之人的衣裳鞋襪,隻怕都得裝滿百十個箱籠了,還不連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