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就算是妙貴嬪勾引的他,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何冇見她勾引太子二皇子四皇子等人去?且妙貴嬪若真存了心勾引他,又如何會把他踢成那樣?可見他落得如許的了局,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到底已做了這麼多年的伉儷,三皇子骨子裡是個甚麼德行,三皇子妃又豈能不曉得幾分,明顯就是他色迷心竅去勾搭狐狸精傷了子孫根,現在卻要她來替他清算這個爛攤子,他們母子倒是打得好算盤,本日皇後若不把阿誰狐狸精說出來,更首要的是,若不給她一個對勁的交代,她毫不會善罷甘休!
固然貼身嬤嬤內心也清楚,現在將三皇子送回本身府上去纔是最穩妥的,可明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她打小兒就親眼看著三皇子長大,暮年宗皇後忙著和林貴妃鬥法,將獨一的兒子交給彆人照顧都不放心,唯獨隻放心她,以是她貼身照顧三皇子的時候,比宗皇後這個親孃還要多很多,天然也是真的心疼三皇子,與其說她是怕宗皇後不能不時看著兒子不能放心,倒不如說是她本身不能放心。
宗皇後少不得應了,這才放下車簾,聽著馬車“得得得”的駛出了西華門,駛上了通往內城必經的長安大街。
貼身嬤嬤很快便將統統都安排妥了,目睹天已傍晚,宮門快下鑰了,宗皇後遂讓人將仍昏睡著的三皇子抬上馬車,本身也隨即坐上去,然後直奔西華門而去。
現在乍然見到打小兒便最疼本身的父親,又是在內心極度悲忿絕望的環境下,宗皇後那裡還把持得住,從下午醒來後,便一向死死強忍著的眼淚,終究再也忍不住決了堤:“父親不曉得,稷兒他不是病了,他是被人害了,傷了、傷了子孫根,隻怕今後都再好不了,更冇有生兒育女的才氣了啊,您叫女兒如何能不焦急,如何能不連夜趕來見父親?父親,您可必然要為稷兒報仇雪恥,決不能讓他白受了委曲啊,嗚嗚嗚……”
說完扶著吳貴喜的手站起家來,先去了外間。
待三皇子妃一一應了,又叮嚀了她幾句:“另有一點千萬不要忘了,讓長史明日一早就上摺子替稷兒乞假,轉頭本宮自會打發太醫來的,除了本宮打發來的太醫,其他太醫如果來了,說甚麼也不能讓他們見稷兒的麵,都記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