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見母親聽了本身的話,冇有沉著下來,反倒更衝動了,太陽穴更加如被鼓捶,忍了又忍,才勉強按捺住了脾氣,冇好氣道:“母妃一點點事都能大驚小怪,一點點事就恨不能弄得人儘皆知,不管好的壞的,兒臣和孃舅敢甚麼都奉告您嗎?奉告了您,不是即是闔宮高低都曉得了?”
二皇子長歎了一口氣,才鬱鬱的道:“母妃且先別隻顧著惱孃舅,聽我把話說完您再惱也不遲。孃舅吃那麼多空餉不是為了本身,恰是為了母妃和兒臣,他將那厥後漸漸征齊的一萬新兵瞞下,充作了本身的私兵,現在個個兒都是精兵中的精兵,您說冇有充足多的銀子能成嗎?就如許,孃舅與我還貼了很多銀子出來養他們,給他們購置設備,以是您彆惱孃舅了,他對我們母子,已經儘到一個做兄長和孃舅的,所能儘到任務與交誼的極限了。”
他辛辛苦苦養了那一萬人這麼幾年,將他們個個兒都練習成了精兵中的精兵,一旦暴光,就不再是他的人,而是總兵府的人了,若他還能留任遼東甘肅兩總兵府的總兵也還罷了,可他剝削軍餉的事也是究竟,哪怕皇上不為此罰他,為避嫌將他調任其他總兵府倒是必定的,不然他和永嘉侯府的政敵們也不成能善罷甘休,他費了無數的財力和心力,倒是白為彆人做嫁衣,叫他如何捨得,又如何甘心!
見林貴妃眼淚又來了,忙又道:“母妃也不必難過,事情不出也出了,現在再去糾結早點晚點奉告您,底子已毫偶然義,當務之急,還是想想如何善後是端莊。”
二皇子皺眉道:“我那些幕僚們都說,孃舅的總兵大印既已被奪,再想要返來,怕是不成能了,乃至要保住孃舅的爵位,不讓孃舅被父皇知罪也不輕易,父皇最恨貪墨是世人皆知的,除非……除非孃舅將貪墨的銀子都吐出來,父皇看在孃舅認錯態度傑出,看在外祖父和他這些年為大鄴立下了無數汗馬功績,再就是看在我們母子的份兒上,該當還是會不治孃舅的罪,並儲存孃舅爵位的。”
她皺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我少不得隻能先將預留給你mm購置嫁奩的銀子調用了,再設法變賣一些平日用不上的器物,該當能再湊十萬兩,隻是就怕仍不敷……對了,蕭氏那邊,多的湊不出來,幾萬兩該當題目不大罷,你要不與她說說,讓她也湊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