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皇後她敢連續病上幾日嗎,便是她真病了,明兒也得強撐著接管六宮妃嬪的存候,不然旁人不免會說,三皇子必然病得很重,不然皇後孃娘至於焦急得也病倒嗎,那她這一番造作不就全白搭了?
那宮女幸運撿回一條命來,先前赴死的決計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見兩位娘娘問話,跪下便哭著一五一十的提及來:“奴婢是沁芳齋襄嬪小主身邊奉侍的,因我們小主每常剝削奴婢的月錢,偏奴婢日前獲得動靜,家裡母親病重,急需銀子,奴婢到處都借不到,隻能去求我們小主,可否把之前剝削的月錢,支取一部分給奴婢,今後奴婢再補上?我們小主卻說,她也冇有銀子,還讓奴婢不準出去胡說,不然就打死奴婢……奴婢實在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這纔會一時胡塗走了死路,還請兩位娘娘饒過奴婢這一次,奴婢今後再也不敢了。”
陳淑妃點頭:“是免了,不過冇申明兒也免了的話,想來她也不敢病太久,太子妃明兒要去景仁宮存候嗎?”
三皇子總不能一向昏睡不醒,安神藥吃多了,但是要傷身材的,宗皇後心疼兒子,臨走前曾再四叮嚀過三皇子妃不準給他多吃安神藥,更兼成國公得了宗皇後的丁寧,也隔不了幾個時候,便會打發親信去一趟三皇子府,以是即便三皇子妃被三皇子醒來後的猖獗之態唬得不輕,也仍然不敢再給他吃安神藥了。
乃至以前麵對“大病初癒”來給本身存候的顧蘊,宗皇後都提不起找顧蘊茬的興趣來,當然也是因為怕顧蘊又出甚麼幺蛾子,以是隻草草問了顧蘊幾句‘身材可已大好了?雖已大好了,也得知心將養著,免得轉頭又出甚麼岔子,本宮可不想再背黑鍋了’,也就端了茶,將顧蘊和眾妃嬪都打發了。
不過這話顧蘊也不好與陳淑妃說,便隻是笑道:“到底三皇子大病初癒,她當孃的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倒是那萬側妃不知是個甚麼樣的人,也不曉得明兒三弟妹會不會帶她進宮來給皇後孃娘存候?”
涕淚滂湃的同時,也終究悔怨起之前不該那樣凡事都順著兒子,不該在老父幾次說本身“慈母多敗兒”時,都不覺得然,轉頭仍像之前那樣順著兒子了,可現在她就算悔青了腸子,又有甚麼用!
幸虧因為宗皇後及時穩住了本身的情感,宮裡的局勢總算冇朝著對他們倒黴的方向生長,闔宮高低很快便將重視力今後事上轉移了,轉移到了乾清宮二總管李正圖唯利是圖,操縱職務之便,出售皇上行跡和禦前動靜給各宮妃嬪,趁機欺詐各宮妃嬪,乃至龍顏大怒,當場令禦前侍衛將其斬首了之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