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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纔不老呢!”顧蘊說著,婉拒了平大太太要抱她的美意,牽著外祖母的手去了外間。
平大太太在一旁聞言,忍不住插言道:“娘,那賤人無媒輕易,未婚先孕,我們就算讓顧家將她沉塘,也是理所該當之事,莫非娘還籌算讓那賤人風風景光的做顧二夫人,真讓蘊姐兒叫她母親不成,憑她也配!”
顧蘊心下暗喜,統統都在朝著她預期的好的方向生長,現在就看外祖母和孃舅們能不能舉一反三的想到為她多爭奪一些好處了,若他們想不到,本身少不得隻能再“提示”他們一回了。
目睹顧蘊哭起來,平老太太悲從中來,也忍不住再次老淚縱橫了。
一時飯畢,平老太太上了年紀的人,本就一起舟車勞累的,又才經曆了大悲大怒,免不住就暴露了幾分疲態來。
平大太太忙道:“娘,人是鐵飯是鋼,您已好些日子冇好生吃過一頓飯了,再如許下去,身材如何吃得消?您就算不看我們,也要看蘊姐兒啊。”
平老太太也的確撐不住了,隻得道:“那我就先睡一會兒,讓你們鄧嬤嬤奉侍我就好,你們也去歇一會兒,再就是把蘊姐兒帶好了,我倒是想親身帶她,隻是實在力不從心。”
平老太太見祁夫人這般全麵,兼之有顧蘊在一旁綵衣娛親,不時的給她夾這夾那的,不知不覺便吃了一碗飯下去。
她眸子一轉,嘴上已叫道:“外祖母,甚麼叫沉塘?是獎懲不聽話的人,做錯事的人的一種體例嗎?那沉塘比起做小妾姨娘來,哪一種更短長呢?”
這下就連平老太太也忍不住如有所思起來。
她摟了顧蘊,半晌方哽聲道:“可你本日當眾戳穿賤人母子姑侄做的醜事,他們內心必然已恨透了你,待那賤人進門今後,豈會有你的好日子過?偏顧衝……你父親又是阿誰德行,必然也不會護著你,你小人兒家家的,身邊連個能夠護著你的人都冇有,叫我如何能放心?”
適逢平大太太貼身的媽媽出去稟告:“顧家大夫人打發人送了午膳來,老太太與老爺太太們一起舟車勞累的,要不先用午膳?”
可也隻能是想想罷了。
平老太太一起上便冇甚麼胃口,現在曉得了女兒所受的委曲,更加冇了胃口,聞言因皺眉道:“你們帶了蘊姐兒去吃罷,我冇胃口,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