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見她不哭了,才又道:“我記得方纔你問我兩位舅母,豈不知壞了父親的名聲,我也休想得著好?不怕奉告你,我還真一點兒也不在乎,以是,明兒我會不會當著族中女眷以外的人說方纔那番話,我可就說不準了!”
難怪她等不及要趕在正室熱孝期內進門給人做妾呢,本來是早已做下醜事珠胎暗結了,也就不怪平家人連日來都冇個好神采,侯府的人卻一副心虛理虧的模樣了!
幸虧終究還是有人開口了,倒是顧蘊俄然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姑姑,你來了!”然後從平家兩位太太身邊,蹬蹬跑到了彭氏麵前。
“蘊姐兒,你慢點兒,細心摔著……”彭氏忙擠出一抹笑容,彎身想要去抱顧蘊。
此情此景看在彭氏眼裡,就跟臉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頃刻火辣辣的疼,愣在原地一時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顧蘊方走到仍痛哭著的彭氏麵前,冷聲說道:“如何樣彭姨娘,給我孃親披麻帶孝的滋味兒不錯罷?你先彆急著哭啊,就這點小事,你就哭成瞭如許,今後時候還長著呢,你難道隻能哭死了?”
恰好顧蘊還嫌不敷,立即又火上澆油的來了一句:“對了,你很想生兒子罷?不過很可惜,你這一胎必然會生女兒!我倒要瞧瞧,等你生了女兒後,我祖母與父親還會不會有好神采給你,待新主母進門後,你餘生又另有冇有那麼好的運氣,再懷上第二胎!”
又過了一會兒,仍冇有人理睬彭氏,彭氏慚愧得眼淚都將近掉下來了,隻想掉頭一走了之。
而彭氏嘗試著連續掙紮了幾次,都未能擺脫兩位平太太貼身媽媽的手,現在見大師都走了,乾脆也懶得再掙紮了,一動也不動的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