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不欲再與彭太夫人和顧衝廢話,沉聲獨自說道:“平家幾位老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斷做不出知法犯法之事,以是就算我們將二弟和彭表蜜斯交給他們隨便措置,他們也毫不至於傷了二弟和彭表蜜斯的性命。隻是彭表蜜斯腹中的孩子倒是斷斷不能留了,就算平家人肯留,我也斷不肯留,不然今後二弟與彭表蜜斯各自婚嫁了,於他們各自的將來也是一個潛伏的隱患……”
顧準氣得說不出話來,可又不能真就不管這事兒了,彆說現在兩房還冇分炊,就算分了家,這事兒他也隻能管到底,不然丟的就是全部顯陽侯府和顧氏一族的臉。
光嘴上這麼說還不算,一麵說,一麵還拔下發間的一丈青,抵在了本身的脖頸上,以實際施動奉告顧準,她毫不但僅隻是在恐嚇他!
他與彭太夫人一樣,真正看重的是彭氏腹中的孩子。
彭太夫人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這場對話天然冇法再持續下去,顧準又憤怒又無法,隻能看向顧衝沉聲道:“二弟你呢,是個甚麼意義?男人漢大丈夫,既然敢做,就要敢當,若你也跟母親是一樣的設法,那這事兒我也冇法再管下去,隻能由你本身設法善後了!”
他隻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滿腔的肝火,持續對顧衝說道:“你不忍心讓本身的孩子受委曲,莫非親家太太就忍心讓二弟妹白受委曲嗎?誰讓此番是你們有錯在先的!白日裡平家人的態度你也是看在眼裡的,若明兒一早我們不給他們一個對勁的交代,他們毫不成能與我們善罷甘休,事情勢需求鬨大,到時候彭表蜜斯腹中的孩子一樣保不住,你和她都會身敗名裂不說,還會扳連全部顯陽侯府和顧氏一族都顏麵儘失,孰輕孰重,你本身衡量罷!”
他隻能又看了一眼彭太夫人,表示她來與顧準談判,不管是要求也好,撒潑也好,都必須讓年老將這事兒管到底。
顧準不料彭太夫人竟牛心左性至此,氣得直喘氣,可他還真不敢揹負逼死繼母的名聲,隻得忿忿的扔下一句:“母親既自有主張,那此事恕我管不了了,且先辭職!”拂袖而去了。
顧準話還冇說完,強壓在心底的肝火已忍不住再次滿盈開來,這便是異母兄弟的壞處了,若顧衝不是繼母生的,而是與他一個母親,他二話不說先打他一頓,然後他如何說顧衝就得如何做,何至於像現在如許,明顯都快氣死了,還得捺住性子,與他們母子講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