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心下又是一陣嘲笑,麵上卻不透暴露來,隻笑著請莊敏縣主坐,又讓人上茶果點心來,末端纔看向莊敏縣主笑道:“不知四弟妹今兒台端光臨,所為何事,你但是自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自家妯娌,四弟妹但說無妨,本宮雖一定就能幫上四弟妹的忙,能與四弟妹出出主張也是好的。”
宇文承川不待顧蘊話音落下,已冇好氣道:“甚麼死啊活的,你就如許隨口掛在嘴邊,也不曉得忌諱忌諱,這一次便罷了,下一次你再這般口無遮攔,看我打不打你!”說著作勢瞄了一眼顧蘊的臀部,歸正那邊肉多,打起來也不會太疼。
“篝火宴會?”顧蘊先是一喜,“我傳聞韃靼人最是豪放熱忱的,又都能歌善舞,明早晨豈不是有得樂了?”
反而招來了玉潤殿小寺人小宮女們的竊保私語:“這四皇子妃的臉皮也忒厚了,明知我們娘娘奉旨協理後宮,頓時又有多量高朋到達,日日忙得了不得,還見天價的來,來了便不走,莫非明仁殿窮得連飯都開不起了不成?”
顧蘊忙斟了杯茶遞給他,嗔道:“讓你慢點兒,慢點兒,就跟餓了幾天冇吃東西似的,又冇人跟你搶。皇上如何說,今兒既已為眾位首級接過風洗過塵了,明兒夜裡還開大宴嗎?”
宇文承川笑道:“韃靼各部首級要在行宮起碼待半個月呢,你方纔都說了韃靼人最是豪放熱忱,能歌善舞的,你感覺他們能忍得住半個月不停止篝火宴會嗎?你儘管放心,有的是機遇讓你感受。”
顧蘊想起早前見莊敏縣主時,她雖對誰都一副和順謙遜,與誰都不反目標模樣,但眼神下的自大與自矜,那種生來便高人一等的居高臨下的優勝感,倒是粉飾不住的,不由對宇文承川的話深覺得然。
宇文承川見她說完便離本身遠遠的,還捂住了嘴巴,隻一雙大眼滴溜溜的直轉,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卻仍板著臉警告了她一番:“歸正你記取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彆覺得我捨不得打你啊,是你本身說的,打是親罵是愛,你都親了我多少次了,也該輪到我親你一次了。”
說得顧蘊嘲笑起來:“她長得醜,想得倒挺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那副鬼模樣,哪哪兒及得上我半分了?呸,不過一個殘花敗柳罷了,年紀一大把還生過兩個孩子,更不必說她孃家就快隻剩一個空殼了,還妄圖取我而代之,真覺得本身腦筋壞掉了,這世上統統人的腦筋也都壞掉了?便是傻子,在我和她之間,也曉得如何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