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蘊點頭接道:“三皇妹這話極是,不過這些事你就不必擔憂了,我自會好生替你遴選,再不重蹈覆轍的。”
顧蘊少不得應了,見時候不早了,便與何福海道:“既是如此,勞煩公公出去稍等半晌,好歹等四皇妹換件兒衣裳,總不能讓她就如許蓬頭垢麵的去見父皇罷?”
公然皇上已在懋勤殿的暖閣裡等著四公主了,瞧得顧蘊也一併出去,倒也冇說甚麼,叫了二人起來後,便恨聲說道:“當初朕便說何家不配尚主,是皇後說,恰是因為何家不是權貴,能有幸尚主,必然受寵若驚,高低都更加好生服侍著,朕才同意了這門婚事的,卻冇想到,何家公然不是東西,竟敢如此委曲朕的女兒,真是抄他們家一百次都難消朕心頭之恨!”
說得何老太太怔住了,半晌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把你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二十年,到頭來你就是如許對我的,我這是造了甚麼孽啊……我們家又是造了甚麼孽啊……”
一邊罵,一邊還要撲上前廝打何太太。
宗皇後雖病著,也讓皇上罵了一通,說本身當初把四公主交給她教養,她就是如許教養的,堂堂公主,竟比平凡人家的女兒還立不起來,選的駙馬是個殘餘也就罷了,連陪嫁的人也是一群護不住主子的,連一家之母尚且當不好,又如何當得好一國之母?為此還特地打發人去景仁宮傳口諭,罰了宗皇後一年的俸祿,以是何福海有此一說。
又看向何老太太,不屑的撣了撣衣衿:“你不管,定要你兒子如何樣如何樣了再去西北?你覺得你是個甚麼東西,是想抗旨不尊是不是!帶走!”
卻冇想到,宇文承川連這也提早為她考慮到了,直接把事情回了皇上,讓皇上脫手懲辦何繼光和何家,那過先人們便是會說嘴非議,也說不到議不到她頭上了,當真是得夫如此,妻複何求?
皇上的性子,顧蘊做了他一年多兒媳,要說有多體味委實還談不上,但皇上護短她倒是曉得的,人的本性便更方向於本身密切的人,位高權重之人因為做事更輕易,天然就更方向本身人了,何況天下至尊,乃至他的偏疼還是為禮法規矩所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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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進了宮門,顧蘊第一件事便是著人去探聽皇上在那裡,不過半晌,受命而去的小寺人便返來了,施禮後道:“皇上正在懋勤殿的暖閣裡等著四公主呢,太子爺也在跟前兒服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