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謹伯府世人這會兒都恨透杜春嬌了,天然不會向著她,勤謹伯便說道:“回三公主殿下,臣瞥見這女人冒撞公主,犯了大不敬之罪。”
方纔一度喧華得如菜市場普通的廳堂裡,至此總算溫馨了下來。
顧蘊“砰”的一拍桌子,便怒聲說道:“你這糟老婆子,是不是覺得自家有個伯府的空頭爵位,本宮便辦不得你們了?都到這個境地了,還敢放肆,你既上趕著作死,本宮今兒便成全了你……”
“胡說,賤人,你胡說,明顯就是……”聽得地下跪著的勤謹伯太夫人又忍不住怒罵起來,隻是話才起了個頭,就被冬至給凶神惡煞的製止了:“吵吵甚麼,三公主殿下問你話了嗎?再敢胡亂開口,立時打爛你的嘴!”
說著,將本身麵前的茶盅往地下一拂,茶盅便摔得粉碎,濺濕了她一片裙角,她這才涼涼道:“這下不是平白無端的了,你總冇有話說了罷?”
聲音漸行漸遠,不一時便完整聽不見了。
說得何繼光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再也找不到話說了。
顧蘊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說話,不想三公主卻先向杜春嬌招了手:“你過來,昂首給本公主細心瞧瞧……嗯,倒是好個模樣兒,偏好白菜竟被豬給拱了,你才說你不是誌願要跟姓何的,而是被他們祖孫挾恩所逼,是真有其事,還是目睹何家情勢不妙了,為脫身才這般說的?”
隻可惜四公主隻是嘲笑一聲,涓滴也不為所動:“她雖薄情寡義,你又好到那裡去了?眼睜睜看著她被送去教坊司,卻連一句話也不肯為她說,你如果肯為她說哪怕一句話,指不定我也會看在你對她是至心的份兒上,讓三皇姐饒了她也未可知,可你做了甚麼,眼睜睜看著她落入火坑,也不聞不問,你如許的狠心絕情,叫我如何敢再給你機遇?又如何能夠再給你機遇,已經在一個處所跌落過一次了,下次顛末那邊時還不繞道,你說我是得有多蠢?不過你與她倒是破鍋配破蓋,這世上再找不到比你們更配的人了,如果一早曉得你們兩個這般‘相愛’,我便另擇駙馬,成全了你們又何妨?”
杜春嬌又是驚懼又是悲忿,渾身直顫抖,好半晌方從牙縫裡磕磕巴巴的擠出一句:“三公主殿下這清楚就是欲加上罪,民女就不信,這世上就冇有國法,能任您一手遮天了,這麼多人可都把本相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