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在一旁笑著插言道:“小殿下的確很標緻,方纔奴婢們給他沐浴時,他一哭便有兩個酒窩,眼睛也大大的,等過幾日長開了,隻會更標緻,殿下與娘娘儘管放心罷。”
宇文承川則道:“這些事冬至曉得安排的,事事都要我親身過問,還要他這個東宮大總管來做甚麼?再不濟了,不另有淑妃娘娘和四mm,另有秦良娣麼,她們這會兒都在內裡,你就不必操心這些了。”
才衝下台階,本來守在門口的一眾宮女嬤嬤便都忽剌剌跪下了:“殿下,您現在不能出來,內裡血氣未散,實在太不吉利了,嬤嬤們也要給太子妃娘娘和小殿下清算一番呢……”
宇文承川雖一向看著孩子在傻笑,到底六識比凡人明銳很多,很快便發明顧蘊醒了,立時謹慎翼翼又笨手笨腳的將繈褓獻寶似的送到了顧蘊麵前:“蘊蘊你快瞧,念哥兒真有兩個酒窩兒,他可真標緻,性子又好,餓了拉了隻哼哼幾聲就是了,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王坦施禮後給顧蘊診了脈,笑道:“恭喜殿下和娘娘,娘娘貴體並無大礙,倒比平常產婦還強些,可見平日微臣那些藥膳方劑還是有效的,隻是元氣略弱,月子裡補一補,重視彆著涼,也彆勞累了也就是了。”
宇文承川又低聲叮嚀了他們幾句,便打發了他們,然後胡亂吃了點東西,折回了屋裡去。
宇文承川點點頭:“都睡了,母子兩個都挺好的。今兒辛苦你了,淑妃娘娘呢,先歸去了?”
念哥兒當然不會答覆她,仍呼呼大睡著本身的,但即便如許,也夠顧蘊與宇文承川一向看著他,如何看也看不敷了。
隻是他的手才一捱上孩子,便觸電般再次收回了,那麼小,那麼軟的一個小東西,他又粗手粗腳慣了的,萬一不慎弄痛弄傷了,不說蘊蘊了,他本身定也會心疼得甚麼似的。
顧蘊領遭到他的眼色,就曉得另有隱情了,也就不再多說,適逢錦瑟端了酒糟紅糖臥蛋來:“王太醫和穩婆們都說現在吃這個最利於娘娘排惡露。”
冬至與秦良娣忙都恭聲應了。
喜得那穩婆忙謝恩不迭,隻礙於抱著孩子,不能跪下罷了。
‘但有不凡之人出世,天象都會有異’?
顧蘊道:“那待會兒就讓穩婆出去給我開奶,我這會兒就感覺有些脹脹的了……我好似才聽得你叫孩子‘念哥兒’,是你給孩子起的奶名兒嗎?”
顧蘊白著臉仍很衰弱,但睡了一會兒後,總算規複了一點兒體力,有力的點了點頭,笑道:“是啊,我這會兒已經好多了,殿下不必擔憂,孩子呢,快把孩子抱近一點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