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柯閣老夫人忙上前給他順起氣來:“老爺,您慢點兒說啊,唐大夫方纔可說了,您年紀大了,千萬不能再動氣,不然……銘兒已經冇了,您如果再有個甚麼好歹,可叫我們這一大師子都靠哪一個去?嗚嗚嗚……”
宇文承川笑道:“這事兒蘊蘊你還真是冤枉了柯閣老,他的確不知情。柯閣老父親早亡,小時候的日子並不好過,端賴寡母一點微薄的嫁奩度日,比及他們兄弟都開端進學後,柯老太太乃至得揹著他們偷偷給人漿洗以換回一點微薄的報酬,以是比及柯二老爺中了秀才後,他便冇有再持續讀書,而是擔當起了養家餬口的任務,柯閣老自是不肯,說本身是長兄,要擔任務也該本身擔,柯二老爺卻說,柯閣老已是舉人,離高中隻得一步之遙,不像本身,還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落第人,更遑論兩榜進士?對峙要回家做買賣奉養老母,以供柯閣老能無後顧之憂的持續往上考。”
這話一出,平二老爺與平三老爺都是一驚:“柯閣老致仕?他首輔當得好好兒的,雖無大功,亦無大過,便是皇上,也隻能給他冷板凳坐,漸漸的架空他,不能直接逼迫他致仕罷?”
宇文承川聞言,也皺起了眉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以是籌算待阿誰台江部的王子進京後,親身去會會他,看能不能讓他撤銷尚主的動機。再不然,轉頭待你出了月子,辦個賞花會甚麼的,讓盛京四品以上官員的女兒都列席,再讓人帶了那位王子現身晃一晃,據大孃舅說來,那位王子實在超卓,指不定就有人情願嫁他了呢,到底這事兒得兩邊都心甘甘心,若實在冇人情願,我們少不得隻能以彆的體例犒賞對方了。不過這事兒畢竟得看皇上的意義,且待明兒早朝廷議後,再決定也不遲。”
在柯家高低人等的心目中,柯閣老就是那替他們遮風擋雨的大傘,是他們能夠依托一輩子的大樹,是無堅不摧攻無不克的大山,他們幾時見他這般脆弱過,又幾時見他哭過?
話冇說完,已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既然是真有其事,而不是誰做的局讒諂柯閣老,那就算不是柯閣成本人做的,他也難辭其咎,隻乃至仕賠罪,還得看皇上情願不肯意,不過柯閣老練底也算於社稷有功,且皇上不看柯閣老,還得看三皇子妃和宇文玨呢,想來該當不會再多究查柯閣老了罷?
皺眉道:“你當初那話雖不至於傳得人儘皆知,但柯閣老既能曉得,彆人天然也能曉得,現在若真降落了公主郡主,你冇臉不說,也不好找合適的人選啊,都曉得西南貧寒,誰肯去受阿誰罪?偏僻些的宗室縱嘴上不敢說甚麼,焉知內心不會有怨懟,他們的女兒再不濟了,嫁個小戶之家,再不然就嫁到商戶人家也是不愁的,屆時去了那邊後,成日裡弄得雞飛狗跳的,就不是和親,而是在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