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要看來,大伯父的確是賺到了,像他如許不到五十,便做到了“三公三孤”的,不說後無來者,起碼高傲鄴建國以來,已是前無前人,可算是天大的殊榮了。
這話說得五公主立時嘲笑起來:“與永嘉侯甥舅這麼多年,本公主還是第一次曉得,本來您不止兵戈斂財是一把妙手,胡說八道指鹿為馬起來,也是一把妙手,倒真是個文武全才呢!隻可惜大師都有眼睛,父皇更是聖明燭照,豈能看不出我到底是不是受了勒迫!”
林貴嬪聽得女兒的話,也是白著臉又氣又急又無法,她小人兒家家的,那裡曉得冇有了母族和兄長做背景,她便是貴為公主,也隻會任人淩辱,連哭都冇地兒哭去?
五公主意狀,忙忙要追上去,卻被皇上給叫住了,叮嚀擺佈:“送五公主回本身的寢殿去,今後冇有朕的旨意,不準再踏進關雎宮半步!”
“主子遵旨!”何福海忙應了,便要退下傳旨去。
關頭另有一點,五公主平日是被養得嬌縱率性冇腦筋了一些,可生在皇家長在皇家的人,又有幾個是真正冇腦筋的,起碼最根基的大局觀與趨吉避凶的本能還是有的。
以是皇上內心實在已經信了宇文承川的話六七分,不然也不會下旨先將永嘉侯府統統成年的男丁都下詔獄了。
不過也罷了,隻要二皇子永嘉侯一黨與成國公府一黨都在此役中顛覆了,東宮便再冇有威脅了,一時候的氣力大減反倒不是好事,歸正韓卓與顧準便離了騰驥衛和金吾衛,短時候內也不會人走茶涼的。
五公主不想年青輕的便非命是一方麵,最首要的,還是她事前已與顧蘊達成了共鳴,隻要她肯出麵指證永嘉侯和二皇子的罪名,將來東宮上了位後,定然既往不咎,不說讓她做最高貴最麵子的長公主,起碼也會包管,彆的長公主有的,她都有,並且為了讓她信賴東宮的誠意,顧蘊還以念哥兒的名義發了毒誓。
後一句話,倒是對永嘉侯說的,一字一頓說得極慢,卻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當時候的歡愉,為甚麼就能那麼簡樸呢?
隻是永嘉侯一口氣還冇喘勻,五公主就尖叫起來:“母妃,他們都一再的想取我們的性命了,您還替他們說話,如何目睹事發,他們都不會有好了局了,您也不是想著找機遇為本身,更加我謀一條活路,您好狠的心,莫非就隻二皇兄是您親生的,我就不是嗎?父皇,我曉得他們養私兵的事是真的,我甚麼都曉得,您問我罷,問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