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準這纔沒有再說,往內裡叮嚀眾金吾衛當場休整去了。
宇文承川聞言,這才忙忙鬆開了顧蘊,扶她坐直了要為她輸真氣。
王坦這才麵色稍緩,耳邊卻傳來宇文承川沉沉的聲音:“若隻是太子妃診出喜脈,你方纔不會那樣欲言又止,到底甚麼環境,你一次說完,孤接受得住!”
顧蘊雖復甦過來了,人卻仍衰弱得緊,聞言也就不再多說,靠在宇文承川的懷裡閉上眼睛,歇息起來。
他忙說道:“太子妃在山洞裡,因為我們掉下來時是早晨,甚麼都看不清,以是我們掉到水裡去了,太子妃先是受了驚嚇,又受了傷,還淹了水,一向都高熱不退,我就近采了一些退熱的草藥給她吃下,也冇多大用處,現在她一向喊冷呢,太子殿下快出來看看罷。”一邊說,一邊引著宇文承川進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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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策見她又昏睡了疇昔,身上還是一如先前的燙,急得不曉得該如何纔好,忙在她耳邊輕喚起來:“太子妃,醒醒,你不能睡,真的不能睡,快醒醒……”
可想起顧蘊的固執和獨立,想起本身承諾過再不棍騙她的,他到底還是撤銷了這個動機,紙畢竟是包不住火的,萬一轉頭就讓蘊蘊曉得了呢,那她必然會恨本身一輩子的,還是待她醒來,相互明智的籌議過後,再做最後的決定罷!
王坦每多說一句,宇文承川的神采便越丟臉一分,比及他終究說完,宇文承川的神采已黑如鍋底了,他如何就那麼胡塗,蘊蘊都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事前竟一點也冇發覺,還又是讓她騎馬又是讓她遇險的,他算哪門子的夫君,又算哪門子的父親,都是他害了蘊蘊,害了他們的孩子!
半晌,宇文承川終究澀聲開了口:“王坦,你帶了哪些藥材,按你帶的藥材,先給太子妃配一劑祛風寒的藥來吃下罷,至於其他的,待回了行宮,太子妃醒來,孤與她籌議後,再做最後的決定也不遲。”
果見躺在火堆邊的顧蘊正瑟瑟顫栗著,往前走兩步,便能很清楚的聞聲她喊冷的聲音,宇文承川頃刻心如刀割,忙搶上前兩步,緊下本身的大氅將她包住,便緊緊抱在了懷裡,比抱著失而複得的珍寶還要緊:“蘊蘊,都是我不好,我來晚了,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