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宅子天然比不得顯陽侯府闊朗,卻清算得齊劃一整的,家裡的碎務也自有江週二位嬤嬤和周望桂的其他陪房打理,周望桂每日裡隻需帶帶福哥兒,無聊了便折騰折騰彭氏便可,日子真恰是賽神仙,也不怪祁夫人都可貴有些戀慕起她來。
隻顧葭再可愛也是主子,二婢倒也曉得分寸,便隻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嘀咕道:“又不是蜜斯讓大夫人不見五蜜斯的,錦瑟姐姐你說五蜜斯這話好笑不成笑?”
立即便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上前,老鷹捉小雞般架起顧葭的丫環便走,唬得那丫環淒厲的尖叫起來:“五蜜斯救我,五蜜斯救我……金嬤嬤,求您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不是不勸五蜜斯,是底子勸不住啊,求金嬤嬤饒命,求金嬤嬤饒命……”
祁夫人聞言,笑道:“天然要問過她們本身的意義,雖是奴婢,到底也是她們一輩子的事兒,這事兒就交給嬤嬤了。”
金嬤嬤立即會心,笑道:“我正要回夫人,前兒外院送了本年要配人的小子名單出去,我瞧著總有十好幾個呢,都是二十好幾的年紀了,再不配人就像夫人才說的,便要讓人說主子刻薄不通情麵了。我把各房到了年紀的丫頭一算,還差好幾個,現在太夫人跟前兒的女人們既到了年紀,那應當夠了。”
頓了頓,“隻是到底是奉侍過太夫人的女人們,原比旁人麵子幾分,夫人看要不要先問過幾位女人本身的意義,再讓她們的孃老子去求求太夫人,畢竟奉侍了本身一場,指不定太夫人另有犒賞呢?”
屆時人去不中留,彭太夫人即使再活力,也是無可何如了。
她進門給祁夫人請過安辭過行後,便施禮退了出去,在出門這件事兒上,祁夫人向來是不過量限定她的,既是曉得她本身是個無能慎重的,也是因為曉得她部下能人輩出,斷不會讓她出事。
“是,金嬤嬤。”那兩個婆子應了一聲,便上前對著顧葭屈膝一禮,麵上雖在笑,笑意卻未到達眼底:“五蜜斯,您請罷!”
自此待周望桂便好了很多,不但一下了衙便立即回家陪周望桂和福哥兒,日日都要給周望桂帶她愛吃的點心,隔三差五就要送她幾樣金飾珠寶甚麼的,還夜夜都歇在周望桂屋裡,底子連提都不提彭氏一句,就更彆說去彭氏屋裡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