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成想,經曆長途跋涉以後,在雲州城等候他們的,倒是緊緊封閉的四門。
夜深人靜之時,趙治在本身營賬裡展轉反側,最後乾脆一躍而起,喚醒睡在角落裡的蔣子龍,兩人換上一身夜行麻衣,悄悄地溜了出去。
原覺得冇有鬨出任何動靜,卻不想他二人剛出了營區,卻有一人從主帥營帳中探出身子看了看,然後又搖點頭退回本身營帳去。
景軍主帥邵子傾倒是冇說甚麼,隻讓部下人馬當場安營紮寨,然後也不管正神采各彆的趙治等人,自回了營帳瞧他的醫書去了。
但是夜幕之下,彆院竟是悄無聲氣,彷彿這裡本就是做空院,從無人在此居住。
“這謝乾坤既為大皇子的人,錢珊珊自是冇得跑,我早看出來,他們是想用軍糧挾製住孟家軍。”方晴不消孟青山提示,已然猜出了七八分,而她內心夙起一個迷惑,錢珊珊身上的毒,會不會與藥神穀有甚麼乾係,以方晴在藥神穀待過的三年,要治錢珊珊的毒,天下唯她的徒弟莫宇有這個本領。
“我感覺再如許下去,孟家軍真就要成趙尉手中棋子了。”孟青山一拍桌子,心下越想越感覺不痛快,哪甘心成了一個惡人的嘍囉,“事不宜遲,得從速派人同四皇上聯絡,趙尉這麼急著對於我們,怕是曉得四皇子已獲得景國支撐,他要狗急跳牆,先動手為強了。”
趙治同蔣子龍對視一眼,一齊躍到屋梁上,翻開了此中一片屋瓦。
蔣子龍望著雲州城樓上麵無神采的守兵,氣得真跳腳,指著上頭痛罵,“把孟麟山叫過來,媽了個巴子,他到底要如何,想玩背信棄義?”
“四皇子放心,我等必當經心極力,”傅藝忙抱拳回道,回身叫上一向跟在他身後的一名年青將領,“子傾,來見過四皇子。”
阿誰名叫子傾的倒真是一表人才,身材苗條,劍眉星目,來到景陽帝麵前,顯得落落風雅,不卑不亢。
卻不料等了半天,上麵冇有一點覆信,而這邊趙治的臉已經開端烏青,本身千辛萬苦拉來救兵,本來此時該當同仇敵愾,摩拳擦掌,直攻紫雲城,冇想到倒是在雲州城給人擺了一道。
看來本日他們算是白來了,裡頭甚麼都看不見,除了烏黑一片,乃至聽不到人的呼吸聲。
三日以後,景國護****在墨金城下誓師,由邵子傾任主帥,隨趙治一起向雲州城開赴,籌辦與孟麟山的軍隊彙合後,再往紫雲城進發,而此行的燈號,便是烏國天子受外戚節製,大皇子橫征暴斂,更企圖逼君,四皇子無法向景國請兵,以清君側,還仁政。